說的很大聲，眼睛瞟著小屁孩那邊，果然，拿著鏟子的手沒動，估計正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呢。

小屁孩也不是吃素的，聽到沒了聲響，就又開始剷土，“垮！垮！垮！”一下一下，老大聲了。

念采薇卻詫異，走到顧子琛面前，看著那一大塊汙跡，想著又要費很大功夫洗這褲子，不禁抱怨道：“誰家的孩子啊，怎麼這麼不講衛生？拿這麼髒的東西當玩具，真是太頑皮了。”

顧子琛心裡回道：“不就是咱家那倒黴孩子麼！”

小屁孩：“……”

褲子髒也不是辦法，念采薇讓顧子琛回屋先換見褲子再來，而她自己則在進廚房之前，又對著仍撅著屁、股，背對著她的小屁孩叮囑道：“寸寸，記得等會兒進來拿南瓜餅吃啊！”

照樣沒回答！

小屁孩頭低著，透過兩條胖腿之間的縫隙看到念采薇進去了，才緩緩轉身，嘟著小嘴兒，一臉不滿的咕噥道：“我才沒有不講衛生呢，牛屎是二狗哥哥包好後拿給我的。”

——

張提年站在床邊，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張芷欣，看了看掛在一旁的點滴，喃喃道：“傻孩子！”

過了一會兒，確定床上的人沒再有別的動靜後，才拄著柺杖離開房間。

輕輕的關上門，等在門口的張提年的女兒——張婉玲立刻上前詢問：“爸，芷欣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還能怎樣？這情緒一天波動這麼大，還能那傷口好到哪裡去？”哼著氣，張提年是既生氣又心疼。

“爸，要不……你就幫幫芷欣吧，她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姐姐可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啊，這要是出什麼岔子，姐姐怎麼能安心啊？”

“幫？怎麼幫？”眉毛一挑，眼睛一瞪，“這感情的事是別人能幫的嗎？子琛不喜歡她，難道還能強求？”

拿著柺杖頂了頂地板，由著張婉玲攙扶著下樓，等走到樓下時，又開口道：“婉玲，你別跟著芷欣胡來，芷欣年紀輕不懂事，你是她小姨可千萬不能再縱著她，她這脾氣，就是你們從小慣出來的。”

“知道了，爸，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小心翼翼的扶著張提年坐下，而後又給他沏了杯茶，才又上了樓。

只是有時候，有些話，左耳聽右耳進，等到明白過來時，卻已經晚了。

——

中午，每家每戶的煙囪已經開始冒出緩緩的輕煙。

只是這念家的廚房，卻從十點開始就開始冒煙，隨著時間過去，一股南瓜的香味在整個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