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縱容了,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爺爺!”滿臉淚水的抬頭,原本就蒼白的臉越發顯得有些恐怖。
眼淚迷濛,肩膀也抖得厲害,傷心委屈的聲音叫人聽著分外心疼。
“芷欣,你這又是何必呢,子琛要是接你電話,早接了,何苦這樣天天打,天天的糟踐自己?”
咬著已經煞白的唇,虛弱的半個身子靠在了張提年的身上,“爺爺,我打通電話了,可是他說話的口氣好冷淡,我剛剛跟他說傷口恢復的不好,那麼可憐,那麼低聲下氣,可是他都無動於衷,爺爺,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芷欣,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造的孽?當年要不是你給子琛下藥,現在他會對你這樣冷淡嗎?”
“可是爺爺……。我為那件事已經受到懲罰了啊,我一個人在國外過了五年,在一個陌生的國家,一個人也不認識,爺爺,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有多想回來,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因為那樣只會讓子琛更加厭惡我。”
哭的越發大聲,“爺爺,我現在已經改正了,為什麼他還不肯原諒我呢?我那樣做,也是因為太喜歡,太愛他啊。”
張提年聽著嘆了口氣,“芷欣,聽爺爺的話,忘掉子琛,何苦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折磨自己,又折磨家人?你是張家的孫女兒,難道還愁沒人要嗎?子琛不要你,是他眼光不好,芷欣,相信爺爺,你會找到比子琛更好的人的。”
從胸前的口袋裡拿了一方白色帕子出來,小心的將張芷欣臉上的淚水的擦拭乾淨。
張芷欣從張提年懷裡出來,繃直身子坐在床上,唇瓣已經咬的快要出血。
淚水一直不停的從眼眶裡掉落出來,將面前的床單暈溼了一大塊兒。
“爺爺,可是我只喜歡他,只喜歡他,怎麼辦?我眼裡除了他,已經容不下別的人,爺爺,你幫幫我,好不好?”
身子倏的往前傾,雙手攥住了張提年的手臂,帶著哀求、急切的口氣。
“芷欣,你怎麼還這麼執迷不悟呢?這感情的事,爺爺怎麼幫得了你?”
無奈,卻又帶著隱隱的怒氣。
揮開張芷欣的手,站在床邊,“芷欣,你還是張家的孫女兒嗎?為了個男人,成天裡要死要活的,為了個男人,連命都不要了,為了個男人,連親人都不要,再這麼下去,只會讓爺爺寒心。”
“爺爺!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可是,爺爺,沒有他我會死的,會死的。”胸口的傷口因為激動,好像又裂開了。
纏著的白布,又滲出了絲絲血跡。
張芷欣捂著傷口,臉色已經沒有了任何血色,整個身子往前半彎著,頭快要抵到床上。
張提年一見這情況,立馬慌了,上前將張芷欣扶起來,眼睛有些發紅,哽著脖子朝外叫道:“張嫂!快去叫醫生,快去叫醫生。”
——
顧子琛剛收了電話,準備進院子時,手機又響了。
“什麼事?”也沒看來電顯示,只以為又是張芷欣打來的,語氣可以說十分惡劣。
“哎喲,顧二少,你這是吃火藥了麼?大年初一就這麼大的脾氣。”
醫院的辦公室裡,陸程宇翹著二郎腿,摸了摸剛剛打了噴嚏的鼻子,一派懶散的樣子。
“有事說時,沒事掛了!”沒空理會這沒營養的談話,風吹來似乎有些冷,屋裡才暖和。
“哎,別啊,好歹是大年初一,來個新年祝賀唄!”
“好,那祝你……”顧子琛頓了一會兒,“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啊呸!你這是咒我單身一輩子呢?一大早,沒紅包收也就算了,連回籠覺都沒得睡。”
“呵呵!你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對你來說,估計一輩子單身也挺好的,至少可以給你更多的機會去禍害更多的女人。”
“我倒想這樣啊,可陸家三代單傳,就我一根獨苗苗,要是在我這斷了香火,你說,我是活還是不活啊?”
顧子琛沉吟了一會兒,陰沉的表情也變成了淡淡的笑。
“我覺得……應該是半死不活。”末了,又補了句:“被你爺爺的柺杖打的。”
“艹!”陸程宇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顧子琛,有你這麼對待恩人的嗎?”
“恩人?你可真會給自己扣帽子。”輕嗤了一聲,顯然不太贊同陸程宇的說話。
“哪裡不是恩人啊?要不是我給你驗DNA,要不是我替你瞞著,你以為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