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采薇，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上身倏的前傾，湊到了念采薇面前，“你知道我要什麼的，是不是？”聲音輕輕柔柔，落在唸采薇心上，卻彷彿有千斤重。

喏喏的，縮了縮脖子，“我……也許剛剛說的話有些過激了，如果聽著不開心，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

深呼了一口氣，“顧子琛，我們真的不能這樣，我們可以做朋友，你喜歡寸寸，以後我也不阻止，你甚至可以常來家裡看寸寸。”聲音拔高，帶著期望的看著顧子琛，希望他能接受這樣的建議。

“嗤！”顧子琛冷笑了一聲，“這個建議，你不覺得可笑嗎？”

“朋友？一個單身男人總是出入單身女人的房子，你認為別人會怎麼想？是說你念采薇隨便呢？還是說我顧子琛喜歡撿別人破鞋？”

破…。破鞋？

同樣的口氣，同樣的詞語，念采薇幾天前剛從別人嘴裡聽過。

對於別人說這個詞語，念采薇似乎早已習慣。

可，他說，心裡就像是被人狠狠紮了一刀，鮮血四溢，很疼，很疼！

淡漠的神情，上挑的嘴角帶著譏笑。

眼很酸澀，像是進了辣椒一樣，火辣辣的，刺、激著淚腺不斷分泌著那代表著弱小的液體。

嘴唇微微顫抖著，臉色因為他的話，霎時變白。

蓄滿淚水的眼眶，終於滿溢，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眼角往兩鬢流去。

死死的看著身前的男人，哆嗦著，很冷。

“既然你說我是破鞋，那應該是不屑於撿的，既是不屑，那就請放開我。”眼淚還在流，眼神卻帶著倔強與堅毅。

“呵！我就喜歡撿破鞋。”冷笑一聲，一隻手放到了念采薇背後，猛地一用力，倆人便又靠近了。

“可是我這個破鞋不想被人撿。”努力掙扎著，雙手毫無章法的捶打著身前的男人。

像是要發洩一般，眼淚也跟著揮灑。

“不管喜不喜歡，反正我就是撿定了，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全身繃著，將瘋狂般的女人固定到自己身前，一直手託著念采薇的下巴，強迫她的淚眼看著自己。

緊抿成一條線的薄唇開啟，緩慢的說：“我就是想要你，知不知道上次酒店裡，你的模樣是那樣的*，讓我回味至今呢。”

“王八蛋，流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羞惱不已，只能狠狠的瞪著這個下流無、恥的男人。

“應該是狗嘴裡吐得出葷段子。”扣住念采薇下巴的手稍稍用力，就將她的嘴巴張開。

低頭輕啄了一下，調笑著：“狗嘴還能親香唇，這倒也不錯。”

本想張嘴罵他，可嘴巴被迫張開，卻只能自喉嚨裡發出不清不楚的聲音。

而下一秒，所謂的“狗嘴”就落到了胸前，溼熱的感覺讓念采薇身子一顫，僵住不敢動。

因為穿著襯衣，釦子早就不知何時開了四個，到了胸口以下。

修長略顯粗礫的手卻是不停的往下滑去，每滑一下，念采薇身子就抖一下。

“顧子琛，我會恨你的。”這簡直跟強jian沒什麼兩樣，

“恨就恨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男人渾不在意，手上一個動作，“撕拉”一聲，是衣服破裂的聲音。

“顧子琛，你這王八蛋，你這禽獸，快放開我。”蹬著雙腿，因為生氣，臉頰，脖子都紅了。

男人卻似乎沒聽見，依然為所欲為著。

羞愧恥辱的感覺從心底滋生。

記憶中拿被壓在心底懼怕也破土而出，眼前的情景好像已經換成了多年前的黑夜，那個酒店，那個黑色的大床，還有那沉重無法反抗的強壯身體。

像是落入冰窖，全身凍得麻木，想出聲，卻知道無人來救自己。

粗喘強勢的氣息壓下來，害怕在此時滋生，並迅速擴散至念采薇全身，使得每一個細胞都好像在流血，在疼痛，並漸漸失去溫度。

眼淚像是小溪一般，無聲滑落，唇瓣發白，全身微微顫抖著，眼神空洞，似乎到了另一個世界，那是一種無望的絕望。

冰冷顫抖的身軀，沒有反應掙扎的身軀，低頭的顧子琛察覺到異樣。

一抬頭，便是刺痛雙眼的一幕。

大腦像是被重錘，酒意散了幾分，神智清醒了幾分。

心裡，瞬間生出無邊的害怕。

雙手捧著念采薇的臉，搖晃著，急切的，“念采薇，你怎麼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