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或許就不應該帶她去。

想想她這些日子的反常，現在，全都明白了。

“嗯！”憤怒的，一拳打在了牆壁上，很響，陸程宇聽了直擰眉。

“子琛，你這是做什麼？自虐嗎？”走上前，“不是都說了孩子能保住嗎？別擔心了，也別杵在這兒了，去休息一下。”

雙拳握緊，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面色沉鬱，抬頭，伸出手，“電話！”

陸程宇愣了一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放在他手上，“你的呢？”

還沒問完，就見顧子琛拿著手機轉身，去了另一邊打電話。

等電話通了之後，才冰冷的開口：“把今天宴會廳裡的錄影影片發過來，立刻。”

“哎？子琛，今天是菱悅的訂婚典禮，你該不會是帶著念采薇去見家長吧？”

掛了電話，在座椅上坐下，閉上眼睛，有些緊張過後的疲憊，悶悶的應了一聲：“嗯！”

“你這人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她懷孕了，還讓她穿那麼高跟的鞋，不要命了是不是？”陸程宇只以為是不小心摔倒的。

“你什麼意思？”一句話讓顧子琛幽深的眼眸瞬間睜開，“程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懷孕了？”

臉上，浮上怒氣。

“敢情她還沒告訴你她有了啊？”陸程宇你拍大腿，“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

顧子琛臉色很難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身為孩子的父親，他竟然不是除念采薇之外，第一個知道的，想想，難免有些鬱悶。

再想想那晚的談話，更加鬱悶。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那她是不是就打算悄無聲息的打掉這個孩子？

眼看著顧子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陸程宇心也是惴惴的。

“子琛啊，這可不能怪我，畢竟，身為孩子他爸，還是應該由孩子他媽告訴你這個好訊息才好，孩子他爸，你說是不是？”

“是個屁！”忍不住爆粗口，“陸程宇，你還真是為我好啊，好的我真想揍你。”

舉起手來作勢就要揮拳過去，陸程宇嚇得忙從椅子上彈起，一下子蹦的老遠，“別介啊！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啊，要知道，我肯定是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揚到半空中手緩慢的縮回，像是被人抽了力氣一樣，靠在椅背上，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

“我說，子琛，你究竟在糾結什麼？她是不是還不知道你是寸寸的親爸？”

顧子琛沒否認！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她不知道你是寸寸的爸爸，那跟你有了孩子之後，肯定會有所顧忌的，難怪她沒告訴你。”

“程宇，你還記得五年前的事情嗎？”

“記得啊，可是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陸程宇點了點頭。

顧子琛深呼了一口氣，雙手抹了下臉，“五年前，酒店裡的女人，就是她。”

“什麼？”驚得一下子跳起來，待震驚過後，才壓低聲音問道：“你確定嗎？”

“嗯！”這一聲，回答的很重。

陸程宇撫著下巴，眯眼想了一會兒，“那就是說，寸寸是五年前酒店那次懷上的？”一臉戲謔，一掌拍在了顧子琛的胸膛，“嘿！顧子琛，還真是小瞧你了，百發百中啊。”

“嗯？”語帶威脅，似乎有殺意閃過。

“開玩笑，開玩笑的。”往後挪了幾步，收了笑容，變得正經起來，“這也就說，寸寸是你強了念采薇生下來的。”

恍然大悟一般，“難怪不能說，我要是她，肯定是恨死了那個男人的，簡直是毀了一生啊。”

又有殺意飄過。

陸程宇“咳咳”兩聲，“子琛，那以後打算怎麼辦？這件事總不能一直瞞著她吧？要是以後你們結婚怎麼辦？難道還讓寸寸一直名不正言不順，讓人你不是他親爸嗎？”

“這……”看了眼手術室亮著燈，“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恐怕只能這樣了。”攤開雙手，表示無力狀。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漫長的四個小時等待以後，手術室的門終於被開啟，緊接著，便是昏迷著的念采薇被推出來。

顧子琛幾乎在門開的一瞬間，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奔到病床前，打量著念采薇的情況。

臉色已久是發白，緊閉著眼，沒有任何意識，而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了病號服，嬌小的身軀裹在寬大的病號服裡，柔弱不堪，直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