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事件。
他就真的不會食言嗎?
明明堅信他會回來的,可在真正看到簡訊後,最不相信的卻是她自己。
腦子懵了片刻,楚涼夏意識到封子珩隨時能趕到,卻忽的緊張起來。
心一縮,隱隱刺痛。
她沒有回覆,直接把手機關了機。
起身,滿臉茫然地在地板上走了一圈,她看到沙發下踢開的拖鞋,想了想,又走過去把拖鞋給穿上了。
她回過身,又看了眼還在充電的手機。
繼而,走出了臥室。
她走到樓梯時,凌西澤剛從下面上來。
“怎麼了?”
第一眼見到楚涼夏,凌西澤就意識到不對勁。
這失魂落魄的樣子,過於明顯了。
“子珩要過來了。”楚涼夏低著頭,絞著手指,把話掰開說,語速很慢。
凌西澤鎖眉,“不想他回來?”
看她這模樣,也見不到半點的高興神采。
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
“想的,”楚涼夏木然地點了點頭,可隨即一想,又茫然搖頭,“但又不太想。”
凌西澤擰了擰眉,往上走了兩個臺階,然後抓住楚涼夏的肩膀,直接把人給帶去了書房。
楚涼夏木木地跟著他。
連被凌西澤丟在辦公椅上,楚涼夏也沒有丁點察覺一般,眼神都不帶晃動的。
站在她跟前,凌西澤居高臨下地看她,“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楚涼夏像是聽不懂的樣子。
凌西澤隻手撐在辦公桌上,眉頭緊擰,“為什麼想跟封子珩離婚?”
“我瞎說的。”楚涼夏眼神飄忽,不敢正眼看他。
“想離嗎?”凌西澤一字一頓地問。
“不太想。”
凌西澤盯著她的眼睛,重複地問:“想,還是不想?!”
楚涼夏低下頭,“說不準。”
“怕再發生這種事,算半個,”凌西澤不耐煩地敲了下桌子,“剩下半個是什麼?”
或者說,讓楚涼夏當初決定離婚的理由是什麼?!
楚涼夏真怕會再發生這種事嗎?
肯定怕的。
一樁又一樁的事,明明有老公,卻像個活寡婦,不僅要面對重重壓力,還得擔心老公有沒有事。
更讓人惱火的是,楚涼夏沒有任何理由去責怪封子珩。
封子珩比她過的更艱難。
他記得,兩人還沒有見過面時,他就聽楚涼夏提及過這個未婚夫,說的最多的,就是擔心以後守活寡。
——“萬一人忽然沒了,怎麼辦呢?”
——“我不喜歡他還好,如果我喜歡他了,是不是很慘?”
他也記得,楚涼夏跟封子珩退婚時,楚涼夏是慶幸的。
——“你說嫁給這樣的人,有面子有身份,可成天提心吊膽的,就怕到時候回來的是骨灰盒,多不好受啊……”
再後來,封子珩離開行動部隊,保留了軍銜,去了軍校教書。
凌西澤覺得,楚涼夏曾經擔心的事,之後永遠不會發生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了。
楚涼夏確實比尋常女生堅強,可她到底是沒見過死亡和戰爭的,說到底,也就只比尋常女生堅強。
尤其,她還特別沒有安全感。
所以她肯定會繼續擔憂,繼續發愁。
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