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跟著兩名年輕警察前往。
偌大的審訊室裡模擬成了臨時法院,早已雙方面對面對質著。
“你確定你那天下午所見的人是她嗎?”徐隊長抱著兩分希望問向閻清桓。
閻清桓看著黃玩玩,眼底痛苦,不自主的點了下頭,隨後又無力的搖頭。
“見還是沒見過?”徐隊長很有耐心的問。
“沒……”閻清桓的聲音極輕,似在喃喃自語。
“嗯,那你能為自己的言詞簽字做為法庭上的供詞嗎?”徐隊長遞過一個本子。
閻清桓顫巍巍的伸手接過,提起筆,看著黃玩玩,緩緩的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著最後的掙扎。
誰知當他睜開眼後竟臉色大變,“哐~”簽字筆與本子齊齊落到地面,一片狼藉。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黃玩玩身後,臉色死灰白,嘴唇不停的哆嗦著,喉嚨上下滾動著,佈滿滄桑的銳眼在閃過一絲驚喜之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眼眶周邊一片泛紅。
看著他,秦朗不由的想到無語凝噎這個成語,此時似乎也只有這個成語能貼切的形容閻清桓的反應。
順著閻清桓的目光,眾人回首。
見黃媽媽不動聲色的靜在黃玩玩背後,一臉寒霜。
“芊芊是你嗎?”終於,閻清桓開口了。
聲音裡透著三分驚喜,三分驚訝,四分愧疚。
黃媽媽只是看著他,沒有回答。
“是你,一定是你,想不到你還是那麼的美麗……這些年過得好嗎?”看著眼前這位年近三十卻依舊風采依舊的佳人,閻清桓發現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駐在他心,不曾離開。
若不是當年迫於父母的阻隔,若不是當年利益燻眼,他是不是就能一直擁有她,是不是就不必如此的自責?
“我美不美關你屁事?過得好不好還得向你彙報?”黃媽媽挑眉反問。
那扇早在二十多前就緊鎖上的心扉絲毫不為閻清桓的言語所動。
一句話堵得閻清桓無法招架,他張著嘴卻找不到一句可以介面的話。
是啊!
這些都與他無關。
早在他冷漠的看著身懷六甲的她獨自費力的將行李從四樓搬到樓下隨車而去時,這一切就註定了與他無關。
眼前的情景讓在場的人都自覺的閉上嘴,沒有人願意去驚擾這一對錯過情緣的曾經戀人。
徐隊長坐在椅子上輕轉著簽字筆,冷眼的看著閻清桓那張讀不懂情緒的臉,靜靜而耐心的等候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