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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回頭望了眼正在拼命抽菸的張天海,蘇悅新心裡不由升起一股酸楚,或換作以往,她必是捨不得他的,如今,既然愛不在,愛的人要離開,就讓感情慢慢的消失吧。

他遲遲不肯與她領取結婚證,興許他與她終將只是錯過。

從今往後,他的一切都將與她無關。

記得乾媽曾不只一次的說過,人生苦短,沒必要為了一個錯過的路人而懲罰自己的一生。

終於做了決定的她帶著一挘�巳壞那承ψ囈�吞��┕�盤旌#�呦蛭允搖�

透過繚繞的煙霧,張天海微眯著眼盯著蘇悅新的背影,眉頭緊鎖,似有思尋。

蘇悅新跟黃玩玩說明了自己的想法,黃玩玩稱蘇悅新是榆木腦袋終於開了竅。為此還特意纏著秦朗抽空派人幫蘇悅新訂了張從上海飛往廣州的機票,再讓自己在廣州的舅舅到時親自到機場來接蘇悅新。

機票訂在下週三,算算時間也就五六天。

因為懼怕老孃,黃玩玩一再要求蘇悅新回到佛山後暫時要守口如瓶,不能將她與秦朗拍拖之事給抖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在揹著張天海一家進行的,蘇悅新希望能夠一切都順利,因為只要回到佛山,她就解脫了。

可惜,老天有時就像個愛開玩笑的小孩。

清晨的陽光灑進陽臺,蘇悅新睜開迷濛的眼,伸手擋住陽光,初冬的微寒讓她不想鑽出被窩,於是靠在抱枕上半坐在床上。

床的另一邊依舊是空蕩的,沒有溫度,沒有折皺,顯然,他又是一夜未歸。

蘇悅新輕輕一笑,在沒有下決心之前,他的一夜未歸會讓她抓狂,會讓她徹夜難眠,會讓淚流到天明,但現在她不會了,想來之前折磨她的不是感情,不是張天海,而是自己的心境,心境變了則一切都變了。這一夜,她睡得很是香甜。

輕撫著肚皮,蘇悅新輕聲的說,“寶寶,明天媽媽就要帶你去見幹外婆了,她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蘇悅新輕蹙柳眉,並沒有立馬掀被下床。

他回不回來已與她無關,再說現在這個家裡不是還有另一個老女人掌著嗎?他媽都不急了,她這個外人還有什麼好急的。

可是當門都快被人給敲爛了還是不見楊貞美前去開門,蘇悅新撇了撇嘴,想必那個老女人去出去看別人跳廣場舞了。

楊貞美一直很羨慕小區空地上的那一批充滿活力的女人,也一直試著想加入她們的行列,但是當領舞的大姐說要每月交五百元時,她遲疑了,也不止一次的暗示蘇悅新幫她出那筆入場費,每一次蘇悅新都選擇裝聾作啞。

不是蘇悅新捨不得那五百元,而是她覺得楊貞美著實不適合加入那個充滿活力的團隊,楊貞美的身上始終籠罩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暗鬱感,若強行加入的話,那隻能像黃玩玩開玩笑時所說的:一顆老鼠屎掉了一鍋鮮湯中,沸騰了自己,坑害了別人。太缺德!

無奈之下,為了不影響左鄰右舍們的清夢,蘇悅新極不情願的披了件外套下床穿鞋去開門。

路過張甜甜的房門裡,蘇悅新不經意的往裡瞄了眼,原來這位小姑子正端坐在梳妝檯前描眉畫目,對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充耳不聞。

這敢情還是親兄妹嗎?

門剛擰開,蘇悅新便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給撞倒在地,她因雙手撐地才躲過小腹直接觸地的危險。

三雙黑色的皮鞋落入眼中。

蘇悅新抬頭,三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正橫著臉,瞪著她。

其中一人似乎注意到自己撞倒的是一個孕婦,臉上閃過一絲兒愧疚與驚慌,隨後輕咳聲,伸手拉了蘇悅新一把,“你是張天海的老婆?”

蘇悅新遲疑著該不該點這個頭,因為過了明天,她與他便將是天涯各一方的路人。

“張天海呢?叫他出來!”另一個男人高聲大嚷著。

“他不在。”蘇悅新輕聲的說。

“不在?”

“是的,我已經一整天都沒有看到他了。”蘇悅新小聲的說著。

那個高聲的男人顯然不相信她的話,他揮手輕推開她,大步的往客廳裡走去,邊走邊叫嚷著,“張天海,你給我出來,要不然別怪我對你老婆不客氣了!”

“我說了,他真的不在。”

“那他去哪了?”撞倒她的男人改用一種較為溫和的聲音問她。

蘇悅新輕搖下頭,“我也不知道,他從來不告訴我有關於他的去向。你們找他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