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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旁的秦朗便發出一聲嗷嚎,暴殄天物喲!這麼一張上等的信紙就這麼的被狗趴貓撓字給糟蹋了!

原來,黃大小姐除了黃玩玩這三字能寫得清新飄逸、秀麗頎長、觀之若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於虛曠外,新華字典裡其餘的字一概寫得那叫一個狂草,草到連她娘都認不出來了,簡直可以堪稱現代甲骨文!

著實看不下去的秦朗出於強迫症與完美追求主義,一把奪過黃玩玩手裡的鋼筆。

這麼上等的筆放在她的爪子裡也是一種浪費!且不說那滴落滿桌的墨跡,就連她自己的纖纖玉手也是墨蓮點點,慘不忍睹。

能將鋼筆用出這種境界也是一種技術!

手握鋼筆代妻上場的秦朗在低頭看著黃玩玩所寫的開場白,總覺得哪不對勁。

定睛細揪,原來這個小妮子將:尊敬的李總給寫了奠敬的李總!

好一個偷樑換柱,這個奠字寫得好,甚得他心。秦朗在心裡點了個贊。

但是理智告訴他,這張辭呈信已然作廢,萬萬用不得了。

揉成一團拋了個完美的弧線落入垃圾筒,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得很想將黃玩玩這個製造垃圾的元兇也一併棄之筒中。

“你以前讀書的時候到底都在做什麼啊?”

“上課,睡覺,吃飯,看書,聽音樂,做作業啊!”

黃玩玩說得有些含蓄,秦朗聽得有些霧水。

聽她這麼一說,也挺正常的嘛,他當年也是這樣過來,啥就不見得長得如她一般歪瓜裂棗呢?這其中必有隱情!

在秦朗的再三追問下,黃大小姐才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說:“上課時睡覺,吃飯時看小說,做作業時聽音樂。”

三條黑線落到了秦朗的額前,不禁佩服起自己未來丈母孃的大度能容,居然沒有一棒敲死她。

想到基因是可以遺傳的,秦朗不由全身一個顫慄,老天,請保佑他以後的孩子像爹不要像娘!否則,那又是一個悲劇。

人間本已有太多的悲苦,無須在再出生之時便註定悲劇。

*

想起秦朗在聽到自己描述學習生涯時的那張比便秘還難看的臉,黃玩玩抑制不住的莞爾一笑,腳下的步伐加快。

她知道秦朗此時就在辦公樓下的停車場裡等著她。

她的幸福就在樓下。

“玩玩!”身後的李子波突然出聲喚住她。

黃玩玩停下腳步,微微偏頭。

李子波從椅子上離開,走到黃玩玩的面前,“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

黃玩玩輕眨兩下眼睛後,點了點頭,“當然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呵呵……”看看,她又說了什麼?!

黃玩玩暗暗咬了下舌頭,丟人哦,她居然將開餐飲做生意的老孃的口頭禪給偷了。

李子波似乎沒有太刻意的追究黃玩玩的錯誤用詞,而是對著她春風一笑,“既然還是朋友,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臨別的擁抱?就當為我們共同處事的時光一個美好的落幕?”

這有墨水的人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樣,聽聽,多文雅啊!

黃玩玩低頭考慮會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做不到的就不必給予期望,感情中最怕的就是霧裡看花,似有非似的曖昧。

她不喜歡拖泥帶水糾纏錯亂的戀情方式,戀情世界只須一男一女足矣,少一個不成雙,再多一個必有一傷。

帶著三分歉然的笑及輕鬆的心情,黃玩玩向李子波揮了揮手,決然離去。

平光鏡後面的俊眸輕輕的斂了斂,泛過一挘�蹙��

走出辦公大樓大廳的黃玩玩突間全身輕快,頂上的天空似乎更藍,空氣似乎更新鮮了,邁著愉快的步子奔向不遠處的秦朗,投進那早已張開的雙臂的環抱。

原來,幸福如此的簡單。

但能長久嗎?

**

住在醫院的貴賓房裡已經一月有餘了,這一個月時間裡,蘇悅新在護工鄭阿姨的精心照顧下臉色好轉許多,精神也飽滿了不少。

這一個月時間裡黃玩玩隔三差五的就會帶著大包大包的物品過來看她,每次都會與她抱膝長談,回憶過往,憧憬未來。

這段時間對於這對姐妹來說是美好而安逸的,雖然身邊時常飛著楊貞美與張甜甜這兩隻礙眼的蒼蠅,但至少寶寶的營養補上了許多。

倚靠在病床上,蘇悅新輕柔而認真的摺疊著寶寶出生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