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後神色匆匆的趕了回來,從床頭櫃裡取了一小包物品後,直奔衛生間。
換下那片險些溢位的姨媽巾,黃玩玩回頭,靠,居然垃圾筒裡沒有套垃圾袋!
想到若是直接將它丟在筒裡的話,一來不文明,二來要是讓秦朗看到了,以他那死德性還不得笑死自己?思前想後的好一會,她決定將姨媽巾丟回自己房間內的垃圾筒裡,於是,她很小心的對摺再對摺,折成一個類似饅頭的形狀捏在手上。
帶著姨媽巾,她轉身關上秦朗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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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早就回來了?”秦朗用一種帶著極致寵溺的語氣問著。
黃玩玩見是秦朗,心一緊,急忙將捏有姨媽巾的手放到背後,綻放著較為淑女的笑,對著他輕搖下頭,“是啊。”
保持著淑女的笑容,黃玩玩側身想從秦朗的身邊溜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她怪異的笑容,秦朗的視線落在她那背於身後的手,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輕點下頭,掏出鑰匙伸向自己的房間。
暗鬆一口氣,黃玩玩越過他。
就在她與他擦肩而過的那瞬間,秦朗原本握有鑰匙的手突然探向黃玩玩,嘴裡還輕念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當黃玩玩反應過來時,那折成饅頭狀的姨媽巾已落到了秦朗的手中,並被他一點一點的拆開……
當姨媽巾完全呈現在秦朗面前時,他的臉直接綠了。
時間就此定格,誰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誰能想像得出一個七尺男兒手提一包女人用過的姨媽巾的畫面?
誰能想像得出黃玩玩當時的心境與眼神兒?
果然,好奇害死的不只是貓,還有七尺男兒!
“你變態!”丟下這句,黃玩玩一把搶過姨媽巾,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秦朗看了看那還隱約帶有她血漬的手指,此時他也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想到自己剛剛的所做所為,他的臉由綠轉紅,不行,他得找個地方好好的靜靜,誰都別打擾他~~
接二連三的意外事件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的微妙。
*
黃玩玩的離開使得蘇悅新少了層保護衣,使得她在那個家裡越發的煎熬與孤寂。
從社群衛生院出來,楊貞美一路唸叨著,“都怪阿海,跟他說了讓你帶著小孫孫回老家生,家裡養了那麼多的雞,個個頂肥,燉起湯來個個淌油,怎麼就比不上這城裡的了?可他卻不聽,現在好了,醫生說胎兒偏小!以前海兒生下來的時候可是有八斤多呢……”
蘇悅新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她明白對於胎兒偏小這事楊貞美責怪的人是誰。
“孕婦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不能太壓抑,這對孕婦和胎兒都不好,要適當的攝入一些含鈣含蛋白的食物,過分的清淡會影響胎兒的營養吸收,導致其發育緩慢……”醫生的話迴盪在蘇悅新的耳邊。
她苦澀一笑,也許只有老天知道胎兒偏小真正的原因在誰吧!
拖黃玩玩之福,秦朗所送過來的那級高階滋補品,她除了當時黃玩玩在時喝個兩三回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品嚐,全都讓楊貞美在聽說可以美容養顏後煲湯給張甜甜喝了。
每當她自掏腰包買老母雞或烏雞回來煲湯,往往最終只能吃到兩小塊帶肉的骨頭,其餘的大部分都讓楊貞美在夾給了張天海,張甜甜後掃入自己的腹中,每當這種情景重演的時候,她都不禁想問一句:你的主知道你這麼嗜肉嗎?
黃玩玩離開的近一個星期內,她與張天海已經發生了三四次衝突,無一例外的全因楊貞美而起。
今早,蘇悅新突然間有種想吃家鄉蓮子鴿子羹的衝動,甚至打算中午叫來黃玩玩一起回味家鄉的美味。於是起了個大早,獨自一人到菜市場採購人食材。
入了秋的上海早晚已是冷意襲人,對於來自南方的她而言是討厭的。
提著剁了的鴿子肉回到屋內時,屋裡的一干人還都沒醒來。
獨自一人在廚房忙碌著,蘇悅新不由的想起十歲生日的那一天,那一天,她最親愛的媽媽也像她現在這樣起了個大早,挽高袖管出入著廚房。
遙遠的記憶中,她的爸爸總是像只跟屁蟲般跟在媽媽的身後幫著倒忙,直到被媽媽氣得轟出廚房時還是一臉的笑呵呵,當時她覺得爸爸好傻。
如今,她明白得爸爸對媽媽的愛有多深,深到那場意外發生時原來可以逃出生天的他執意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