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著衣角,露出不算太黑的牙,“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我都可以的。”
“那我點些小蝦,你能吃嗎?”
“只要你想吃的都行,不用管我的。”
“……”蘇悅新有些鬱悶。
於是,再經過三人的共同協商同意下,五道菜相繼上桌。
四菜一湯:清蒸基尾蝦,麻婆豆腐,五香牛肉,西紅柿炒蛋,花蛤湯。
菜一上桌,黃玩玩就不客氣的下筷,她都餓了一上午了!
斜眼看了下楊貞美,只瞟見後者正端著碗,閉著眼,對著碗輕聲的唸唸有詞。
這一幕不由的讓黃玩玩的腦海裡浮起了“詭異”二字。
“呵呵,別介意啊,我媽她這是在向主表示感激,感謝主賜予我們糧食。要不,我們先吃吧!”張甜甜有此尷尬的對著黃玩玩解釋著。
黃玩玩佯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動筷。
漸漸的,她發覺氣氛有點不動勁。
於是,再次瞟向正散發著不合群氣息的楊貞美,不知她又要搞什麼特殊。
楊貞美端著碗,悶著頭一個勁的吃著碗裡的飯,碗裡只放了個孤單的豆腐塊!
“阿姨,您怎麼不吃其他菜啊?這蝦煮得味道不錯,您嚐嚐?”蘇悅新急忙夾了個大個的蝦遞給楊貞美。
不料,楊貞美急急的將碗拿開,抱在胸前,“我吃不來這種蟲子,看得我有些怕。”
蟲子?正在啃咬蝦肉的黃玩玩頓感牙塞,默默的將嘴裡的蝦肉吐出。
“呵呵,我老家那邊沒有賣這種蝦,而且我媽也從來沒有離開過老家,所以這蝦對她來說可能很陌生,可能會點怕。”張甜甜乾笑的解釋著。
“阿姨,要不,你吃點這個牛肉,很香的!”蘇悅新將蝦往黃玩玩的碗裡一丟,這被稱為蟲子的玩意她今天是沒有興趣再吃了。
楊貞美依舊抱碗搖頭,“今天是星期天,我不能吃這些東西,不然的話主會不高興的。”
星期天?主會不高興?
黃玩玩聽得一頭霧水,這又是唱得哪出啊?
張甜甜輕啊了聲,轉過頭對著黃玩玩,“我媽是信基督的,在我們老家基督信徒在週末的這一天是不能吃任何死於非命的動物的肉,要不然就會被視為對主的不敬。”
“那這蕃茄炒蛋總可以吃吧?”黃玩玩語氣略帶酸溜的夾了一筷子西紅柿炒蛋遞給楊貞美,孰知,楊貞美還是搖頭躲避。
“我不喜歡吃雞蛋,家裡的雞蛋都堆了一簸箕都沒吃完啊!”
黃玩玩的臉有些微僵,看著處於任性耍脾氣中的楊貞美,心忖:這也不吃,那也不吃,那就吃白米飯唄!
然而蘇悅新卻做不到黃玩玩的鐵石心腸,她張了張嘴,然後抱著歉意對著楊貞美說,“阿姨,不好意思,我忘了。要不,我們再點些其他的菜?”
楊貞美帶著委屈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隨便吃點就行了,我的姑娘,你們快自已吃吧!我想早點見到海兒。”
全桌的氣氛就被一個蝦丸掉進油鍋中被慢慢煎炸般,讓人難受。
蘇悅新已然沒了味口,匆匆的扒了兩口後就催促黃玩玩。
被人連下十三道催命符的黃玩玩似乎是起了逆反之心,竟越吃越慢,越吃越雅緻。
待她將桌上但凡值點錢的東西全部掃入五臟廟時已是半小時後。
摸著有引起鼓脹的肚子,黃玩玩步伐踉蹌的跟在三人身後,她真心替蘇悅新的婚後生活感到恐懼。
一小時後,楊貞美有了小抱怨,“我的姑娘,你到底是住在哪個喀喇角落啊,怎麼會這麼遠?這時間都夠我走兩趟村子了!”
黃玩玩嘴角抽搐,她算是見識到現實版的鼠目寸光!居然拿國際都市上海來跟川滇邊界的一個閉塞山村相比,這事恐怕也只有這位老女人能做得出來了!
“我們只走一半的一半的路,剛剛不知是誰說自己很能走的啊?”黃玩玩輕諷著。
楊貞美抬起那厚重的眼皮,躲在眼皮下的眼睛瞟了黃玩玩一眼,眼底複雜。
三人繼續默默行走。
“咻!”一輛跑車鑽到她們前面,擋住她們的路。
黃玩玩看了看那有些眼熟的車,疑惑著。
車窗搖下,秦朗的笑臉浮現,“嘿,美女,要搭順風車嗎?”
張甜甜兩眼發直的盯著秦朗那張妖孽般的俊臉,再聽到他的問話時,不由的心一跳,臉一熱,想開口答應,卻被人搶了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