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不能久坐,我不想在這個少人關心少人問的時候出點什麼事情,沒人關心我就得自己關心自己,我得要東方知道我很努力,即便是他忘記了關心我,我也能好好的照顧好我自己。
東方住院的那幾天,大竹一直都在外面寸步不離的陪著我們,東方的父親倒是很少會過來,偶爾的也是抽空過來一趟,但對東方的關心還沒有我多。
“小然,你多休息,別整天都圍著東方轉,失憶這種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恢復的事,你也要看開一點,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該為肚子裡的孩子考慮考慮,別到時候孩子生出來了面黃肌瘦的可就不好了,這小子吉人自有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也別太傷心難過,就當是又談一場戀愛了,反正都是他,再談一次也沒什麼,我這個做公公的都支援你,你還怕什麼?”東方父親要是不這麼說我還能心情好點,他一說反倒心情重了很多。
想起當初我就是因為媽的原因才被李航遠一次次的討厭,自己又沒辦法掙脫束縛,到最後弄得兩敗俱傷,一個傷痕累累,一個死不甘心,到如今落得一個各奔東西的命。
對過去我無力改變的,我不想犯下同樣的一個錯誤,如果真心的付出不能換回什麼,我就會乾脆的放棄,與其等待一個未知的明天,我寧願守著昨天的美好繼續我未來的日子,我相信東方也一定會這麼想。
東方那麼疼我,絕不會捨得我因為他吃苦受罪,更不願意看見我被他欺負,如果他還是他,一定會給我最好的呵護。
‘我知道,我會為了孩子和東方好好對待自己,您不用擔心我,到是您,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整天忙在公司裡,連吃飯都顧不上。’
“我沒事,你別看叔叔總在公司裡,但叔叔吃飯很及時,一天三頓頓頓不落。”東方父親還是那麼好說話,人豁達,也豪爽,和他說話人就會覺得輕鬆。
我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正看著我和東方父親的東方,這才說:‘醫生說已經沒什麼事了,只要配合治療,加上靜養就行。’
“我看也沒什麼事了,這小子的身體素質還行,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照顧好我孫子。”臨走東方父親這麼叮囑著,我送他去了門口,之後回來。
東方看我回來示意我要起來,我走過去問他:‘是要方便?’
“不是,扶我起來就行。”這幾天都是這樣,說話冷冷冰冰的,一點都不溫柔,讓我很想拿書給他一下,但一想到他的頭受了重創,以後還能那麼聰明都不錯了,我還打他,萬一又打壞了更麻煩。
走過去我把東方扶了起來,東方的眉頭一皺問我:“你幹什麼了?一身的苦味?”
人是失憶了,可說起話還是那麼有氣勢,就和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又霸道又強勢,一點都不好相處,好歹我是個孕婦,他就不能溫柔一點。
‘我喝安胎藥了,怎麼了?’我不大高興的白了他一樣,手上卻小心的把他扶著坐好,又給他蓋了蓋被子。
“脾氣還挺壞,難聞死了,去刷牙。”霸道的我想一巴掌拍過去,但我不能那麼做,那麼做後悔會是我自己。
‘我怎麼沒聞到,那麼多的毛病。’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還是去了洗手間刷了牙,漱口後我還聞了聞,我也沒聞到有什麼味道,他卻說有,也不知道是真有還是假有。
出門大竹正坐在病床前跟東方說他們從小到大的事情,從昨天開始大竹就和他說這些,醫生說多說點過去的事情有好處,對記憶恢復有幫助,大竹兩天不到就把他們從小到大的事情給說完了,就跟作報告一樣,我在一旁聽的都有點厭煩了,東方那個當事人卻什麼反應沒有,就坐在那裡看著,可他看他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看我,沒事就撩起眼簾看我一眼,看看又去聽大竹給他說以前的事情。
從小到大的事情說完,大竹開始說東方的身份,我以前也沒問過,東方也沒說過,只是知道他是個學生,知道他家裡有錢,平時有點本事,但聽大竹說卻像是在說著一個幾十年叱吒江湖的風雲人物,未免增添了一抹慎密色彩,更吸引了我全部的精力。
我聽著拿了一包昨天大竹剛買回來的新鮮核桃仁吃著,大竹在一邊講,我就靠在一邊坐著吃,東方側過頭看了我一眼,而後繼續聽大竹說,大竹說的差不多了,也該吃中午飯了,起身大竹去外面叫餐,剛走去門口又給東方叫住了。
“買個魚頭豆腐回來,我想吃魚了。”東方說的是那麼從容淡定,我卻怔在原處核桃都不會吃了。
東方不喜歡吃魚,就是喜歡也是魚湯,他跟喜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