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個兒子,可李航遠卻親自給媽換了導尿袋,事事親力親為,足見媽在李航遠心目中的地位。
眼角有些溼潤,轉身我坐到了椅子上,攤開手握住了椅子的扶手,目光呆呆的注視起了走廊上的地面。
周助理看了一會跟著坐到了一旁,問我:“要不要通知姑父過來?”
我搖著頭,不是不想,是我也拿不定主意,他不來就是他不想來,我不相信他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媽現在最不願意見的人就是他。
我忘不了媽從前盛氣凌人的樣子,也忘不了媽意氣風發的模樣,更忘不了媽坐在沙發上取笑我摔了一身泥的笑容,而這一切都突然的不見了,突然的就都消失了。
媽現在的這個樣子,比殺了她還要她難過,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做,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她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雖然極端,跋扈了一些,可她也沒對別人,她對自己的孩子極端,跋扈礙著誰了?
她雖然是不好,可她養大了兩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她雖然是不好,她教匯出了兩個善良的孩子,為什麼老天爺不記她的好,只記住了她的過。
“李總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過了,在這麼不眠不休下去我擔心會熬不住,李總上次年檢,身體的體檢報告檢查出心臟左心功能不全,還有腎臟,腎臟也……”周助理還在說著,我已經轉過頭有些呆滯的朝著周助理看了過去,心口竟撕撕扯扯的開始疼了起來。
‘什麼?’我看著周助理,嘴唇都有些顫抖了,一旁的大竹也整個人一愣,周助理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這才小聲說:“李總不讓跟任何人說,把病例銷燬了,連姑姑都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上一次年檢,初春的時候。”也就是說上一次李航遠他不是給我氣的暈了過去,他是休克過去了?
‘腎,腎怎麼了?’我咬著牙才問的出來,不然我都怕我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
“病歷上是慢性腎小球腎炎,我問過是腎炎,已經接受過治療,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醫生說要避免過度操勞,這樣下去我擔心前面做出的努力都白費了。”
‘大竹,你去安排南茜過來,她手腳麻利。’我有些頭昏腦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思考都有些吃力,大竹答應我的時候我都沒聽清,一遍遍的和他說了幾次。
安靜下來我靠在了牆壁上,眼前的色彩被什麼東西掩蓋了,剩下的只有模糊的一片黑,我抬起手摸了摸竟摸不到任何的東西。
“嫂子。”大竹叫我,我半天才反應過來,抬頭朝著大竹看著。
走廊的一頭傳來了穩健如初的腳步聲,我的心微微的震顫著,轉過臉朝著對方看著,卻看到一片冰涼。
------題外話------
錯
別
字
明
天
找
☆、079麻煩上門
微低的目光,散漫的腳步,見面開始我就是這樣,從醫院一路走出來我就這麼的走著,雷雲跟在身邊……
我不知道雷雲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麼,可我害怕聽見他帶來的任何一個訊息,我寧願聽見他說他想我,想看看我就走。
我很自私,可現在我沒辦法承擔更多的紛亂不休,即便是他帶了的訊息是個真實的訊息,我也一點不想聽。
大竹一直在身後不遠的地方的跟著,大竹擔心我,開始寸步不離的守著我了。
風吹得很暖,要人總也擦不完的汗,不知道是天太熱了還是我的心不能平靜,可要是不能平靜,為什麼心是那樣冷?
雷雲一直不說話,從來了之後就面對著我,話不說一句,也沒有任何的情緒,看上去他還是那麼的冷傲,不可一世,稜角分明的天上一如初見,英俊冷酷,面容上平靜像是給風刀雕琢過一樣,絲毫沒有一點變化。
天黑了,天邊新月都出來了,把這一條路照耀著亮堂無比,也讓我腳下的路好走了一些。
回想起過去,似乎每一次我和雷雲的相處都是無話可說,沉默成了我們唯一能夠溝通的方式。
走著,雷雲的腳步停下了,如同那一次東方出事前夕的時候,不同的是那一次雷雲停下我還在走,而這一次他停下我就停下了腳步,腳步微頓,轉身我面向皎白月光下的雷雲。
目光裡迎著雷雲剛毅冷酷的面容,心裡卻看著過去一幕幕光景畫面。
“你終於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