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就在這個時候,“噗通——”一聲,紀曖直接跪在了紀卿面前,所有人睜大了眼睛,“姐,求你,救他。”
紀曖低垂著頭,聲音哽咽,雙手死死地攥緊膝蓋處的婚紗,骨節泛白,身子微微顫抖。
“紀卿,你不讓你妹妹難堪,你心裡不舒服是不是!”紀衡山也是氣急。
“紀曖,抬頭看著我!”
紀卿的心裡沒有一絲喜悅,而是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憤怒,紀曖順從的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
“啪——”紀卿直接一巴掌甩過去,紀曖身子直接倒向一邊。
所有人都愣住了,紀卿此刻魂衫散發著駭人的氣場,一時間無人敢上去勸架。
紀曖只是捂著臉,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句話也沒說,倒是紀衡山急得跳腳了。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紀卿,你不讓別人看我們家笑話你的心裡就不舒服是不是!”
“讓紀家丟人蒙羞的人不是我,是你!”紀卿冷笑,矛頭直指紀衡山,那雙眼睛彷彿催滿了毒藥,看得你心裡發慌。
“你……我是你爸!”紀衡山有打算搬出大家長的架子。
“我婚內出軌,不顧和你一起同甘共苦的糟糠之妻,扶正小三,這本身已經是上流社會的笑柄了,你以為紀家還有什麼臉面麼?人家不過是不想當面揭穿你罷了,你還真以為別人沒有在背後議論你麼?別和我說什麼丟了紀家的人,紀家的臉早就讓你丟光了!”
“你……”紀衡山差點嘔血,一口氣堵在胸口是上不去也下不來,整個人的臉憋得通紅。
“衡山,衡山,你沒事吧,紀卿,他好歹也是父親,你怎麼能這麼放肆!”
趙琳此刻倒是挺身而出了,不過無疑是往槍口上面撞。
“你有資格說我麼?你算個什麼東西。”紀卿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仿若在她面前的都是一群跳樑小醜。
“你簡直放肆,放肆——”紀衡山被她氣得直跳腳。
紀卿此刻懶得搭理這兩個人,而是直接蹲下身子,半蹲在紀曖面前,“為了一個男人你值得麼?”
“我愛他。”紀曖咬咬牙,嘴巴里面都是腥甜的血腥味。
“我認識的紀曖驕傲美麗,自信張揚,你再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面容憔悴,邋里邋遢,不人不鬼,為了一個男人,你給我下跪?紀曖,你想過沒?你為了他犧牲了你能犧牲的一切,可是這個男人呢?他何曾對你有過一絲一毫的憐憫!”
紀卿這話完全就是在一點一點的敲碎紀曖給自己編織的美夢。
“不是的,穆清哥哥是愛我的,你根本就不懂,他一直對我很好的。”紀曖面部抽動,笑容僵硬。
“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那你跟我說,這個男人對你和曾有過一絲憐憫和愛惜。”
紀曖此刻腦子一片空白,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重複播放,沈穆清眼中的嫌棄和鄙夷不屑,她哪裡看不見啊。
“你沒有回來之前他對我一直很好,都是你打破了這個平衡!”
“如果我的出現讓你們之間產生了裂縫,那你憑什麼跟我說這個男人愛你!從始至終都是你追著他,紀曖,太容易得到的東西,沒有人會珍惜的,愛人也是如此,你把自己放得太低,低賤到了塵埃裡,你自己都沒尊重過你自己,你讓沈穆清如何尊重你!”
“他有的,只要我和他好好說,我們肯定還能回到從前!”
“用什麼回到從前,再次下藥還是用孩子綁住他!你看看你眼前的這個男人就知道了!”紀卿手指指著紀衡山。
“媽給她生了兩個孩子,這個男人又何曾對我們的媽媽有過一絲一毫的疼惜,但凡他有點良心,也不會做出這種傷風敗德豬狗不如的事情!”
“紀卿!”被親生女兒如此咒罵,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紀衡山如何不惱怒,衝過去就要揍他。
莫召南湊背後直接鉗制住他,“伯父,消消氣。”
“你滾開,滾開……紀卿,我今天一定要清理門戶,看我不打死你!”
“你五年前沒打死我,今天就別想再動我一根頭髮絲兒!”紀卿口氣囂張,撕破臉也好,反正逢場作戲她也厭倦了。
關於紀氏和紀家的資料她也收集得差不多了,紀家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混賬,逆女!”紀衡山氣得面色漲紅,血氣上湧,就是呼吸都顯得異常急促。
“紀曖,一個可以逼迫你打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