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卻是一下一下砸在了她心上。
良久,顧靳原還是沒有見到她的動作,眼中的笑意更甚。
漫不經心道:“不想收拾也可以,畢竟什麼東西都不缺,那就直接去我那裡。”
言罷,便開口吩咐司機調頭。
引擎發動的聲音,在她還沒來得及來揣摩他話中意思的時候,一下子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許初見急切道:“顧先生,求你給我點時間!”
宿舍前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不久之前才發生這樣一場類似的場景。
“好說。我就在下面等著,不過要是半個小時之後還看不到你人,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顧靳原看著她逃也似的離開,好像身後有著毒蛇猛獸一般。他忽然輕笑了起來,怕他?恨他?
無所謂了。
宋楠早在上個月就已經搬走了,本就只有兩人的宿舍現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她自己的東西擺放地一絲不苟,就像是有些強迫症一樣,什麼東西都必須按照這自己原有的軌跡擺放著。
許初見有一種渾身無力的感覺,漸漸地蹲下來,將自己緊緊環住。
十年前的今天是她母親出事的日子,那時候的事情她的記憶都是零零散散的,只知道那麼溫柔的母親怎麼就待在了那樣一個冷冰冰的空間裡。
此刻,加上那個男人的逼迫……
鋪天蓋地的壓抑下,她抑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口袋裡的手機鈴聲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響著,彷彿是在提醒著她樓下那人的耐心即將用完。
許初見沒有去接。
起身的一瞬間,眼前一陣發黑,那種眩暈感襲來,蠶食著她無力的思緒。
緩了好一會兒,她匆匆地收拾了一些東西,只是些簡單地衣物。
等她再下來的時候,顧靳原顯然已經很不耐煩。
看到她紅紅的眼睛,就知道恐怕又躲在上面哭了。
即使這樣,他也沒打算放過她。這時候的顧靳原根本不清楚為什麼非要強迫她,只是在她的眼裡,他從來沒看到過自己的身影,哪怕一絲都沒有。
“開車。”
半城灣的別墅很大很空,異常精美講究的裝修,可於許初見而言,這無疑是一個豪華的牢籠。
顧靳原丟給她一張黑卡,“以後有什麼要買,就用這樣卡。”
這種姿態,儼然是一副金主與情人之間的關係。
站在空落落的客廳內,許初見看著他轉身便要出門的樣子,幾乎是下意識地,她跑上前去追上他的步子。
顧靳原聽到腳步聲,看向她的黑眸中帶著疑惑。
她似乎這句話醞釀了好久,微紅著眼睛,“顧先生,我們的關係什麼時候結束……”
聞言,男人平靜的眸子之下泛起一絲波瀾,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
隨之,語氣雲淡風輕,輕笑道:“急什麼,怎麼著也得等我膩了再說。”
☆、77。075今晚……我不想
顧靳原沉沉的黑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淺淡的語氣,雖是雲淡風輕,卻帶著他一貫的強勢與倨傲。
許初見的手指攥著衣角,半晌沒有說話。
有權有勢,便是能這樣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逆。
沈家是這樣,顧靳原依舊是這樣。
“嗯。”就在顧靳原轉身之際,她在他背後輕輕地應了一聲鼷。
異常的乖順,聽不出喜樂,掩藏了所有的情緒。
顧靳原挑眉看著她,隨之,玩味的語氣裡半是威脅半是嘲弄:“以後我必須每天都看到你在這,乖一點,沒準十天半個月我就膩了。”
說完之後,也沒再去看她的表情,留下一把鑰匙就離開了。
顧靳原說過,越是不聽話的,他越是喜歡。
那是不是隻要她聽話一點,就能讓他快點厭倦?
電子門被關上,顧靳原喜歡清靜,傭人只是每天固定在什麼時候打掃衛生而已。此刻偌大的別墅僅剩她一個人,異常的冷清。
許初見將自己的東西放在了二樓一間客房內,是離主臥最遠的一間,反正他也沒硬性規定要她住在哪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有個好大的飄窗,許初見就這麼坐在冰涼的白色大理石上面,什麼都不做。只是有些失神地望向窗外的景色,即使外面陽光燦爛,她也感覺不到什麼溫暖。
這座別墅給她一種彷彿置身冰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