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起來。
他從衛生間內拿出了吹風機,隨意地在床上坐下。
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她示意道:“過來。”
許初見弄不清楚他想要做什麼,依言走上前去,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坐下。
隨即,她的身子被他按下,平躺在他腿上。
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原來只是為了給她吹頭髮。
許初見時在捉摸不清這個男人的心情到底怎麼樣,這樣一幅親密無比的畫面,怎麼看都像是纏綿繾綣的戀人才能做出的事情,而他們……
她的頭髮很長,很不好吹乾,顧靳原卻也不嫌麻煩,一點一點吹著。
就像之前給自家的小貓洗完澡,他也是親自給吹乾。
兩個人用的是同樣的洗髮水,同樣的沐浴露,此刻身上的味道也都是一樣的。
許初見手心裡早已汗溼,面對他的動作,手足無措。
良久過後,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可知,為何到現在沈家仍然針對著你?”
顧靳原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聞言,許初見剛想起身,卻又被他按住。
“為何?”她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只是這原因知道和不知道不還是一樣的麼,結果早就在那裡了,再來糾結起因,又有什麼意思呢。
顧靳原的手指把玩著她的頭髮,略帶戲謔地說:“因為沈紹廷取消了訂婚。那天你走之後,他一直都沒有出現。”
沒有訂婚!
許初見驀地一驚,怪不得她會接到沈夫人打來的電話。
那些警告的話語,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她漠視掉心中那一些絲絲的疼,直視著顧靳原的眼睛問道:“你現在告訴我,有什麼特殊的用意嗎?”
男人的聲音淺淡,“沒什麼特殊的用意。”
涼從心底起,在她決定要在他的羽翼中的時候,突然告訴她沈紹廷沒有訂婚,讓她生出一種錯覺沈紹廷還是喜歡她的。
“難道這個時候我說不願意,會有用?”
“當然沒用。”
對她,從來都是蓄謀已久,從來沒有真正的放下過。
驀地,她覺得身體一涼,感覺到唯一的一絲遮掩被除去。
她緊咬著唇,生怕自己疼的喊出來。
可眼角的淚水卻是不受控制地源源不斷的溢位來,落在黑色的床單上,漸漸隱沒。
他眸中劃過一絲不可置信。
男人的額頭上滿是汗水,視線緊緊盯著眼前這張清麗的臉龐,伸手將她臉上的髮絲撫到耳後,耐心的替她擦去眼角滑落的淚水。
“哭什麼。”男人的聲音沙啞的不行,極力忍耐著。
但是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溫柔,流水一般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