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裡。一個男人到底要多在乎多珍惜,才能做到這樣。
一剎那,莫清卻像是從他的話語中得到了什麼資訊一般,饒有興趣地笑了笑。
視線對上顧靳原深不可測的眸子,她問道:“這麼隱秘的事情,顧三哥又怎麼知道?”
這種事情,誰又會放在嘴邊說呢。
聞言,男人的臉上換上了招牌式的似笑非笑。
沒有說話,神情卻是回答了一切。
他緩緩道,“既然臻姨這麼待見你,那就做些讓她開心的事情,具體是什麼,還用得著我教你嗎?”
聞言,莫清的臉上劃過了猶豫之色。和他的想法相比,莫清到底還是稚嫩了些。
她喜歡沈紹廷,在那個時候選擇出國也只是為了更好的站在他身邊,驕傲如她,卻在回國之後得知他身邊已經有了別人。
如果是更為優秀的人,她當然可以接受。
後來,她偷偷地見過那個叫許初見的人,不過是模樣清純了些。撇開家世不說,又有哪樣比的上她?
再後來,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她甚至是有些看不起這個人。
男人的耐心似是耗光了一樣,看著她臉上的猶豫,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檢查報告,似笑非笑,“這個假的,你變成真的不就成了?”
說完,顧靳原將手裡的紙張捲成一團,重新遞迴莫清的手裡。
——
顧靳原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醫院長廊上發呆的人。
上午的陽光很暖,周圍有不少人扎堆曬著太陽,而許初見的位置上上卻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在陽光下,那臉色相較於剛才似乎更加白了幾分。
眼前一片陰影罩下的時候,突如其然地阻隔了所有的陽光。
許初見抬頭,果不其然看到的是顧靳原這張似笑非笑的臉。
這算是今天的一個小插曲,許初見的聲音有些悶悶的,“顧先生,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我那裡?”男人的聲音裡染上了些玩味。
許初見心裡一沉,以為他又要反悔,有些急切地起身,“你說過的,一個月的時間……”
“你怎麼滿腦子翻來翻去想的都是這事情?”顧靳原出聲打斷她,說不出心裡現在是什麼想法,言語中帶著些輕佻的戲謔。
“你說話要算話的!”
兔子急了還知道咬人,許初見看著他唇畔玩味的弧度,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幾分。
顧靳原心裡忍不住冷哼,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當下語氣便有些不好。
“你要走動作快點。”說完這句話,男人便邁開步子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沒有一絲要等她的意思。
許初見的手仍放在小腹上,那種感覺雖然沒有之前強烈,明明是在陽光下,卻有種涼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她咬了咬唇,跟上男人的步子。
車子最終停在了外院門口,熄火。
顧靳原沒有發話,許初見也就是不敢離開的。
她很想要從車上下去,望著近在眼前的校門,那一次不好的記憶又重新襲向腦海,很怕這個男人突然間又來了脾氣。
相比於她的急切,男人卻是一點不著急,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輕輕敲打著。
顧靳原看著她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視線不禁坐在她坐著的座椅上面。
那個時候,她因為這尷尬的事情羞的臉都紅了,也是這樣惴惴不安,手不停地絞著衣角,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眸子。
顧靳原眯起眸子,聲音淺淡,“你說,這硃砂痣和蚊子血,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差別?”
聞言,許初見想起了當時她弄髒了他的車子,她尷尬地說,衣服上可能是沾上了大塊蚊子血……
彼時的一句笑言,此刻重新聽來,不禁只能感嘆造化弄人。
蚊子血,硃砂痣,出自於那個才情出色,卻為了愛情能夠將自己卑微到塵埃裡的女作家。
許初見輕笑了笑,隨即對上男人的眸子,卻沒有一絲退縮,“有些東西得而不到,那就是硃砂痣,等得到之後,時間久了便又索然無味,這不就是蚊子血嗎?”
男人有一會兒沒有說話,過了好長一會兒,“你走吧,記住一個月的時間,不過我等著你會來找我。”
許初見推門下車,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語氣鬆快地道:“放心吧顧先生,我一定不麻煩你。”
男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鳳眼微微眯起,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