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證明什麼?”男人起了興致,雖然嘴上這樣問著,心裡卻是依舊覺得這個人在胡說八道。
顧三少能看上她?開玩笑也不考慮考慮物件。
“我可以給他打電話,我手機裡第一個號碼就是他的。”許初見這會兒早已將那個一月期限拋在了腦後。
男人將信將疑地拿過一旁略顯老舊的固定電話,“你報號碼。”
那一串號碼許初見幾乎是可以倒背如流,曾經他將這個號碼設進了黑名單,後來這個號碼卻又成為她必須依靠的東西。
當下,這串數字已然變成了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男人跟著她報出的號碼,撥通了那個電話。隨即按下了擴音鍵,空曠的屋子內安靜得異常,彷彿都在翹首以待著那個電話被接通。
可那電話卻沒有立即被接通,一段冗長的忙音。
男人臉上隨之露出了一抹陰笑,當下便是更加確定了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
許初見心裡也是生出一陣絕望,就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塊浮木,卻隨即便被強大的水流衝散,重新跌入了暗無天日之下。
就在她即將放棄之時,電話被接通了。
許初見手腕上像是鑽心的疼,卻是一聲沒吭。整個人的思緒都在這個電話上面。
“喂。”
屏息間,許初見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磁性低醇的嗓音,心跳陡然地漏了一拍,一瞬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而站在一旁的男人卻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也是渾身一震,確實是……
僅僅打過幾次交道,可這人的聲音他卻是牢牢記住的。
男人下意識地要掛電話。
許初見意識到男人的動作,她知道若是這個電話結束了,她就再沒有機會了。
幾乎是脫口而出,嗓子顫抖,發出的聲音也是哽咽帶著顫音,“顧先生,是我……”
她被綁在椅子兩邊的手緊張地握緊了,緊繃的感覺讓手腕上的痛覺更為清晰,她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了他身上,這個時候,哪怕一點點動靜都能讓她如臨大敵。
許初見說完話之後,電話那頭良久沒有發出聲音。
彷彿一切陷入了一陣死寂之中。
一陣冗長的沉默,久到許初見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
而後,電話那頭那磁性的嗓音繼續傳來,“你是誰?”
淡漠的語氣顯然像是不認識她一般,低沉醇厚的嗓音融合著周遭冰冷的溫度,許初見只覺得冷到了心底。
“顧先生,救救我!”許初見語調低啞,像是已經發不出什麼聲音一般,卻依舊想要緊緊地抱緊著最後的希望。
半個月前她還那樣決絕的篤定,她一定不會再去找他,沒想到這才過了多少時間。
兜兜轉轉,她還是有求於他,甚至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她真的想不到還能求誰。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當時惹下的禍。
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在盛世堵著沈紹廷,那就斷然不會碰到眼前這個人渣,便不會再有現在的這樣一齣戲。
可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多的如果。
電話那邊的男人沉吟了一瞬,“你要死要活,和我有關係?”
許初見頓住了,有些怔愣地聽著自己耳邊傳來的聲音。
“顧先生……我以後絕對不會不聽話!”她放低這自己的姿態,只求能此刻說一句解圍的話。
然而電話那邊很久沒有了回應,像是已經沒有人在聽。
許初見心裡的絕望漸漸堆積,似乎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婊/子,果然是騙人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男人一把將電話結束通話了,眼中的陰鬱之色更深了幾分,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男人的說話聲音很大,幾乎每個人都能聽見。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嘲笑,在嘲笑這個女人的垂死掙扎與不自量力。
許初見紅著眼睛看著周圍一步步向她逼近的人,幾乎身上各個帶著刺青,陰冷的目光中除了猥褻便是不懷好意,像是要將人撕碎一般。
她不停地掙扎著,手腕再痛也抵擋不了心裡的恐懼。
從來沒想過這些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眼前的燈光漸漸被淚水模糊,唯一清楚地感知,就是這空蕩蕩的倉庫內,冷到極致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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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90那一個月,就當是我的一句笑言(6000+)
男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