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她的顫抖,他抬起頭,果然又看到了她淚眼朦朧的樣子。
那雙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皺著眉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卻壓抑著不發出一點聲音。
晨間男人的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現在再看到她這樣一幅受了巨大委屈的樣子,心裡異常的煩躁。
顧靳原面色有些不善,重新俯下身子在她唇上流連,她顫抖的睫毛在他臉頰上掃的很癢。
他看著她越發顫抖的身子,起身,淺淡的聲音中像是搓著火。
“我親都親不得了?”
許初見以為他脾氣上來了便又會是一發不可收拾,於是索性閉嘴什麼都不說,將臉撇向了一邊。
這樣沉默的姿態又在無形中刺激到了他,才想要對她好一點,這會兒她又對他露出這樣嫌棄的反應!大手捏著她的肩膀,彷彿只有讓她疼了,才會發現有他的存在。
許初見頗有些無力地開口:“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做什麼要管我的想法!”
顧靳原覺得頓時血氣上湧,氣的半天沒說出話來,鳳眸冒火地瞪著她:“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
像昨天那樣順從他多好!非要這樣軟硬不吃,不識抬舉!
許初見有些怕他凜冽的眸光,平靜地反問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已經配合了,顧先生,你到底還要我怎樣?”
她害怕他的觸碰,很怕,只要看到他眼中燃起的欲/望,那些不好的記憶便會一幕一幕排山倒海在她的腦海中出現。
揮之不去。
顧靳原被她無力的反問攪得心頭更亂,人都已經在他身邊了,他到底還要什麼?
他冷笑著,深邃的眸子像是要將人看穿,他的手指挑開她的睡衣,在心口的位置流連著。
“許初見,我要你的心。”
許初見像是被他的話震懾到了,一時間腦子都不帶轉動的,思緒像是停滯不前了一樣。
“顧先生,你用玩玩的態度,憑什麼就要讓我交付真心?”
真是好奢侈又好笑的一件事情。
顧靳原撐在她兩側的手上青筋暴露,許初見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是緊緊的閉上眼睛,她感受到了男人的盛怒。
許初見能感受到此刻的懼意已經蔓延到了全身,她怕他眼中那能將她吞噬的眸光。那些親密的糾纏,若是對於相愛的情人來說那便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對她來說,卻是一場無休無止的折磨。躲不開,避不過。
她也想木然地做個沒有生命的提線木偶,只是自己實在做不到這樣。
顧靳原沉默了很久,即便是出於這種盛怒之下,他強忍著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一言不發的翻身下床。
許初見從來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一來是這個男人有太多面,而來,她不想。
他這樣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卻大言不慚的想要她的真心,她想僅僅是因為他作祟的征服欲嗎?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間別墅裡面定期會有高階定製的最新女裝送來,全部都是按著她的號來的。
許初見看著衣帽間裡堆積的衣服,她有些苦澀的想,是不是自打他說出那一個月期限的時候,就預料著有這麼一天她會重新卑微地回到他身邊。
他從來沒想著要真正的放過她!
顧靳原穿戴整齊後便看到她在鏡子前發著呆,是一整面的牆鏡,足以讓人清晰地看到自己墮落的過程。
他的唇畔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從後面半摟住她的腰,手卻將她的睡衣拉下,脖子以下全部都是深色的曖昧痕跡。
有些諷刺地看著她的無動於衷:“你渾身上下還有什麼不是我的?我勸你不要再去想設麼不切實際的東西。”
許初見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那些不堪的印記一次次的提醒著她。
他和她無止休的糾纏。
顧靳原盯著她的耳朵看了好半晌,珠圓玉潤,卻是空落落的。
驀地許初見覺得耳朵上一痛,像是什麼東西硬戳進去一樣。
許初見從鏡子裡面看到男人手中那個小巧的泛著光澤的東西,是個耳釘。
她有些吃痛的伸手去摸,想要阻止男人的動作。
“顧先生,我的耳洞已經長死好久了!”
顧靳原看著她小巧的耳垂因疼痛而泛紅,根本沒去管她的感受,冷聲道:“沒事,流點血就好了。再說,這還能有初/次痛?”
許初見再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