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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他俯身在她耳邊,聲音輕地幾不可聞,視線停留在她白皙的耳垂上。

小小的耳釘閃爍著金屬特有的光澤,他忘記是在什麼地方偶然得到的,是一個狐狸的形狀。

那天他氣急了一樣將這個東西不管不顧地給她戴上,果然就像她說的那樣耳洞早已長死了,而他卻是硬生生地在她耳朵上留下了這樣的痕跡。

——

天色大亮的時候,許初見才徹底清醒過來,大床上此刻只剩下她一個人。

有些頭疼想坐起身,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手不自覺的在太陽穴的位置揉了揉,喉嚨處疼的厲害,是聲帶受損再加上高燒的後遺症。

就在她抬眸的一瞬間,感覺床上傳來的一個不正常的聲音。

在被子上蹲著一個小東西,這是……貓?

許初見有些皺眉地看著眼前多出來的東西,這難道是顧靳原養的?她知道這男人有些特殊的癖好。

她努力的坐起身,卻依然頭暈的厲害。手指向眼前的小東西勾了勾,通體藍灰的毛色,看樣子是個血統純正的短毛貓貴族。

那小貓邁著步子湊到她手邊,蹭了蹭,像是撒嬌一般。

許初見笑的眉眼彎彎,低頭逗弄著它,她家裡的那隻老花貓小時候也是這樣很粘人的。

“小東西,你是誰家的?”她將小貓輕輕抱起,緩緩地自言自語。

手下的觸感很順滑,不過也對,要是不乾淨的話那個男人怎麼會放它進來呢?

顧靳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蒼白的臉上浮現了柔和的笑意,像是心情很好的逗弄著手邊的小東西,甚至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

直到他走近床邊,許初見才猛地抬頭,見到來人是他之後,那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一點一點消散。

連帶著室內的溫度都在一點點下降。

顧靳原低頭凝視著她清澈的眸子,方才還是滿帶著笑意,此刻卻又是換上了戒備之色,像是躲避著毒蛇猛獸一般躲著他。

他的眸子沉了沉,就知道她醒來的時候便會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疏離,戒備,甚至吝嗇給一個笑容。

明明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卻始終用默然代替。

顧靳原壓下心中那股煩悶放下碗,一點不費力的托起她的身子,往她的身後塞了幾個枕頭,被迫坐起身來。

感受到她驀地僵硬的身子,他的聲音漸漸涼了下來,不鹹不淡地道:“是不是覺得大早上看到我,一天的心情都不好了?”

許初見很想回他一句是,可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不僅僅是嗓子那處的疼痛,還有那從心底泛上來的恐懼。

她低下頭,手指有些緊張地絞著被子。溼溼的勺子輕碰她的嘴唇,依舊是溫熱的粥,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頭,恰好對上了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我都親自餵你吃了,怎麼還不給面子?”顧靳原挑了挑眉,無視著她眸子裡面的驚懼之意,聲音不溫不火,聽不出喜怒。

說完後見她還是沒什麼動作,男人的耐心也變得有些不足,便將勺子往她唇上湊近了幾分。

“別這麼看著我,昨晚上也是我餵你吃的,不過方式不一樣。要是想重溫一下,我也是不介意的。”

男人的眼神頗有些曖昧的在她的唇上流連著,許初見嘶啞著聲音接過他手裡的勺子:“我自己來。”

她抬手的一瞬間,手腕上的淤青更加的明顯,又是他盛怒之下留下的痕跡。

許初見的動作很慢,一來是因為沒什麼胃口,二來是在這個他似笑非笑的眸光下,她覺得很是不自在。

似是不耐煩她慢吞吞的動作,顧靳原又從她手裡接過碗輕輕攪動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看著她皺起的眉頭問:“有這麼難吃?”

許初見避開勺子搖了搖頭,壓下心裡的難受道:“沒有。”她根本嘗不出什麼味道,嘴巴里面一陣陣發苦。

他只是點了點頭,隨後收拾了一番走出了臥室。

許初見有些怔愣地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好說話?

昨晚她自己都能感覺到體溫燒的不正常,現在身上卻是很乾爽,難不成又是他?

許初見有些尷尬地握著衣角,垂著眸子就這樣一直坐著,如果沒有記錯,明天就是大年了。她想要回家,可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男人卻是去而復返,就這樣坐在了臥室內的沙發上,手邊是一堆檔案。姿態悠閒而優雅,像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