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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那張光碟都已經毀在了她手裡。

顧靳原再沒了約束她的籌碼。

顧家人的做派果然不一樣,不屑用什麼卑劣的手段,甚至為她把退路都鋪墊好。

許初見嘲諷地輕笑,她是不是該對顧靳城的做法感恩戴德?

終於等到了廣播裡播報著她的航班。

毫不留戀地起身,眼角的餘光隨意往兩邊瞥了瞥,沒見到什麼異常,這才捏緊了登機牌,頭也不回地踏入長長的等待隊伍中。

冗長的隊伍,許初見把自己隱沒在了人群之中,儘量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她這次走的很匆忙,卻不是毫無準備。

好不容易輪到了許初見,機場的工作人員接過她的登機牌,又公式化地看了眼她的五官,隨即又揚起了職業性的笑容:“很抱歉,您的登機牌出了些問題。”

許初見心裡有著隱隱的不安,沉著聲音問道:“怎麼會?”

工作人員仍舊只是回以她一個禮貌疏離的笑容:“這是我們機場出現的失誤,您可以先去貴賓休息室坐一會兒,馬上打電話為您解決這事情,很快就好的。”

許初見看著自己手裡的登機牌,失神的笑了笑。

她怎麼就忘了這是哪裡?

她逃出了這座城市尚且能被他找到,更何況她現在還沒離開這裡。

許初見有些無奈地說:“好,我就等著。”

她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可心裡早就已經忐忑了起來。

不知道這一次,到底能不能賭成功。

許初見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帶領下緩緩走到了貴賓室門口。

還沒等她走進去,那種熟悉的壓抑,就讓她心慌了起來。

她快速地轉身,下意識地不想靠近這裡:“不好意思,我有東西落下了……”

只可惜事與願違,她沒走兩步就被人堵住了。

許初見抬起頭緩緩看向來人,清澈的明眸染上了幾分無可奈何,“向先生,你要攔著我?”

向謹言斯文的臉上出現了動容之色,下一秒卻依舊木著臉,平緩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起伏:“許小姐,顧先生不是今天的飛機回來。”

他好似是在和她解釋著,可更多的,卻是在說她的謊言已被拆穿,不堪一擊。

……

許初見坐在休息室內,整個空間內靜的只有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冰冷的大理石地磚光可鑑人,映著她蒼白的面容,唇上也像是失了血色一般,黯淡。

沒多久,緊閉著的貴賓室大門被推開。

她聽到聲音緩緩抬頭,只一眼就看到了顧靳原,他走到她面前,巨大的落地窗前,他修長的身形逆著光,影子拉的很長。

一身剪裁合宜的手工西裝更襯得他身長玉立,側臉的輪廓很分明,薄唇微抿,表情諱莫如深,讓人難以捉摸。

顧靳原的眼睛比雪還冷,在她面前站定,怔怔地看著她沒有血色的容顏,手指溫柔地撥弄著她柔順的發,緊抿的薄唇輕啟:“不是說來接我的?現在又想去哪裡?”

強大的壓迫感讓許初見幾乎不能呼吸,她撇開眼,緊抓著自己的衣角。

她的手指在顫抖,亦不僅僅是手指,包括她整個人。可又暗示著自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許初見撥開他的手,像是無所畏懼地回答:“我離開這,回家。”

“回家?”顧靳原順勢握著她的手,冰冷的觸感讓她他皺了皺眉;“那正好,我也正好順路,回去吧。”

許初見掙了一下,沒能如願把自己的手抽出,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以後我們應該不會再順路了,我會回自己家,以後我們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

他說的家,只是一個禁錮著她的金絲籠,而她不過是他養在籠中的雀鳥。

這種荒唐的生活,難道還沒夠?

話音剛落,顧靳原緊繃著臉狠狠地睨著她,本來握緊的拳頭驀然鬆開,捏緊著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對視。

許初見忽略他的力道給她帶來的疼痛,直視著他的眼睛,蒼白得近乎剔透的臉上被捏的起了紅印。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很久。

顧靳原忽然輕笑,指腹在她下巴的位置輕輕摩挲,唇畔漾起一絲不屑地挪俞:“懷著我的孩子,你想要去哪兒?嗯?”

上挑的尾音,很輕很緩,卻讓人感到了十足的危險。

許初見不動聲色地抬起頭,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果然,沒什麼事情能瞞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