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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停車場比較遠,“初見,你在這坐一下,我去取車子馬上就回來,你可別亂跑啊。”
之前那件綁架的事情,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許初見看著這人來人往的機場,當下便笑了笑說:“沒事,這裡人這麼多,我能亂跑什麼啊。”
聽到這話宋楠也就放心下來了。
許初見的手隨意地放在自己的小腹處,垂著頭把玩著衣裙上的帶子。
她一直垂著眸子,以致於沒發現不遠處有人停下了腳步。
……
“顧先生?”向謹言在身後催促著。
機場的人來人往,可男人的視線很輕易的就看到了那一抹身影,微沉的眸光不輕不重地落在她身上,神情諱莫如深。
“走吧。”良久,他才收回視線,薄涼的唇不帶一絲溫度。
與這盛夏的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175。173你最好記著這句話,不要再落到我手裡
許初見坐在機場外的椅子上,天氣有些燥熱,而她身上好似透著一種沉而靜謐的味道,溫婉如水。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看著機場來來往往的人,心中不免生出感慨。
離離合合的人生攖。
人潮洶湧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顧靳原還是一眼看到了她,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
許初見一心都在想著關於學校的事情,壓根沒有注意到有人的靠近償。
他一步步走上前,而她沒有半分反應。
直到眼前的陽光被一道陰影擋住,她才抬起頭。
一個月未見,她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果然是離了他,活的更自在了些。
他的唇角牽起一抹嘲弄。
顧靳原臉上的表情很淡,聲音透過沙沙的微風傳到許初見耳後:“怎麼一個人在這,在等誰?”
他渾然不絕自己這話問的是多麼的多餘。
許初見木然地看著地上他被拉的很長的影子,頭頂的陽光被他高大的身形所遮擋,想一雙黑色的羽翼,將她整個人掩的密密實實。
她咬了咬唇慢慢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與他擦身而過,根本不想與他有任何交集。
顧靳原又怎麼會輕易地受人冷落,面色一沉,一下子就握住她的手臂,低沉地說:“朋友見面也該打個招呼,這點禮貌你都不懂?”
他低沉的聲音涼涼的,好似帶著一種沁入心扉的涼,與這燥熱的天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而深邃的眼睛灼灼地看著她,帶著強迫的力道逼得她不得不轉身回頭。
許初見轉身,秀眉緊皺,朋友?他們算什麼朋友?
如果可能的話,她寧願一輩子都不願遇上這個人。
“顧先生,你好。”打招呼是麼?可以。
生疏客氣,冷漠疏離。
她一直都是叫他顧先生,卻從沒有哪一次現在這樣,陌生的彷彿就是真的在和一個不認識的人打招呼而已。
顧靳原沉默了良久,一直沒有接話,就這樣圈著她的手腕,一點點收緊的力道恨不得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深深地紅痕。
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
她吃痛著皺眉,也不說話,用另一隻手去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
他鬆手,她在一邊站定,跨出的那幾步距離很短,卻是遠遠的離開了他所在的範圍。
顧靳原沒有要走的樣子,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視線深沉。
許初見倒是直接:“你有什麼事?”十分疏離的口吻。
他不答反問:“既然走的這麼幹脆,還回來做什麼?”
“沒有人規定我不能來這,我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她冷淡地回答。
那後半句話咬字極重,故意在強調著什麼。
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不想也不能再被他攪了。
顧靳原微微眯著鳳眸,一步步靠近她。
他穿著灰色的西裝,丰神毓秀,頎長的身形顯得很挺拔,每走一步好似都能將人的眼迷煞。
許初見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只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不管是過了多久,她對他,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懼意。
顧靳原微勾著唇,聲音淺淡道:“你最好記著這句話,不要再落到我手裡。”
當然不會!
“我會記得的。”她直視著他,語氣裡帶著萬分的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