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只想躲避著他,只是這床本就很小,她再怎麼樣都不可能躲到哪裡去攖。
顧靳原微微眯著眼,懲罰性的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沒什麼好語氣道:“你別亂動。”
他的身上很熱,許初見聽著他出口的警告,隨即嚇得再也不敢亂動償。
許初見一直背對著他,自然看不到他此刻是什麼樣的表情,只是身後有著這樣一個火爐,她再怎麼樣也睡不著。
她的呼吸很亂,他也淡定地沒有說什麼,像是出於習慣一般,他把手臂放到她脖子下面讓她枕在自己懷裡,也跟著閉上眼睛。
房間內突然靜謐了下來,這一幅場景像是幾個月前的事情重演了一般。
今夜的月色皎潔如練,漣漣地透過玻璃窗進來,為靜謐的夜色更添了幾分恬淡。
顧靳原知道她沒睡,只是將她摟緊了些,下巴輕輕地抵在她肩膀上,在她耳後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想管你,只是別墅裡面沒有人,冷清的慌。”
他也知道冷清?許初見沒理他,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自己住在那個空蕩蕩的別墅裡面,唯一陪著她的,就只有那隻小貓。
現在他說,他也會覺得冷清……
許初見的眼皮動了動,卻依舊沉默著。
她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話,他都有很多種話來回,索性還是不說了。
顧靳原無聲地嘆了口氣,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耳後,讓她覺得有些癢。
“初見,我們就這樣安安穩穩地過行不行?以後你想做什麼,只要不觸犯到底線,我不再約束你。”
許初見覺得今天的他有些反常,反常的讓她心慌。
她緩緩地轉過身來,藉著皎潔的月色,她看著他臉部深邃的輪廓:“你的底線,又是什麼?”
顧靳原的手落在她腰後,將她的身子摟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似是在思量著,很久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他才低喃著回答:“我的底線就是,你不要想著離開我。”
是他一貫霸道的口吻。
許初見的手抓緊了自己的衣服,索性房間裡面沒有開燈,可她的眸子卻是毫無避讓地直視著他,沉吟了一瞬後問道:“顧先生,你喜歡我嗎?”
她像是有意,更多的卻像是無意地問著,男人深邃的鳳眸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顧靳原貼著她的臉,很是親暱的一個動作,他的聲音沉而淺淡,“你想聽到什麼回答?我若說喜歡,你不會信,若我說不喜歡,你又會讓我放你走。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回答?”
他像是瞭解到了她會說什麼一般,直接把她的話全都堵住。
不想從她嘴裡聽到什麼他愛聽的話。
許初見沉默了,而他也沒想她會給他什麼回答。
良久之後,許初見才緩緩說著:“後來我見到過一次慕璃,她長得真的很像你在乎的那個人不是嗎?你把那本書藏得那麼好,那張老照片也被你儲存的很好,如果不是在乎,又怎麼會做到這樣?”
她還是忘不掉之前他身上的香水味,以及他領口的痕跡,還有主臥床上的那一根頭髮。
顧靳原微眯著眼睛,聲線冷淡了下來說:“那是兩個人,我不會真的傻到當成一個人。”
他對待所有事情都有著自己慣有的冷靜,只是他容易在她身上失控。
有的時候她輕易地一句話,就能挑起他的怒氣,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你說嫌髒,可我也有潔癖。”他淡淡的說著,簡單地一句話,卻是他的解釋。
他的解釋不期而至,許初見的聲音有些發澀:“顧先生,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麼。”
不用,真的不用。他每次的解釋,都會讓她覺得他有一分的不一樣。
他不期然的變化,讓她難以招架。
黑暗中他的表情柔和了下來,嘴角微微上揚,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他的手有意無意地落在她的腹部,輕撫著。
可他這個動作讓許初見生出了驚慌失措,他難道知道了?
不可能,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如果他知道的話,怎麼可能會這樣平淡。
許初見到底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這個孩子,慌張,迷惘,似乎只有這兩個詞才能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手,似乎在欲蓋彌彰什麼說:“我困了。”
顧靳原沒有放開她,而是保持著這個姿勢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薄唇在她額間印下淺淺一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