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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清晰刺耳的剎車聲,她才猛地抬眼,避讓不及她連連後退,一不小心就這樣跌坐在地上,一輛車就離她僅一點的距離,

差一點就撞上了她。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份危險,頭頂的陽光有些刺眼,刺的她睜不開眼。

許初見的視線有些模糊,她看到有人匆忙的從駕駛座上下來,是個女人。

“你沒事吧?”蔚宛什麼也沒管立即跑到了許初見面前,想要將她扶起。

“舅媽,是許老師!”歡歡認出了她,在一旁提醒著。

小孩子的記憶就是好,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她也這樣清楚地記得。

蔚宛這才細細地看著許初見,許老師?

“舅媽,你不認識我認識啊,就是以前和表舅一起來我家裡的許老師,之前小舅還讓我打電話給她呢。”

許初見看著跑到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她笑了笑,是顧靳原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小丫頭歡歡。

他應該是很疼這個小姑娘的。

蔚宛把她扶了起來,也漸漸想了起來,上次在半城灣的別墅內,她見過她。

雖然見面的次數不多,可她也沒有忘記,畢竟太特殊。

蔚宛以為她是和顧靳原一起來的,於是問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要不要打電話給阿原?”

聞言許初見連連搖頭,“不要,我沒什麼事……”

她不想見到顧靳原,一點也不。

不知是不是這悶熱的天氣,她站起來的時候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許初見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覺得進入胸腔內的空氣一點點減少,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什麼,她臉色煞白,漸漸地已經看不清身邊的人,也聽不見周圍的人在說什麼。

她只是感覺到很累,很難受,只覺得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被抽走了一般。

在昏迷前,她恍惚聽到了耳邊有人喊著小舅。

不過她已經沒什麼力氣管那些,沉沉地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

白色的病床上,許初見半昏半沉地睡著,喉嚨嘶啞的很難受,像是一把火在灼燒著她,鼻間聞到的都是醫院獨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迷糊中許初見抬起已經軟得沒有力氣的手,可稍稍動一下手,手背上就傳來針扎似的痛。

而後,她的手被人輕輕握住,柔軟的力道一下一下在她手背上按摩著,似是在緩解著她的疼痛。

這下許初見也再也睡不著了,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的女人正一臉擔心地望著她。

她的意識恍恍惚惚,盯著自己手背上的針看了很久,才記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

她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毫無徵兆的昏倒了?

“還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蔚宛見她醒來也鬆了口氣,直接按了鈴讓醫生來檢查。

蔚宛看著許初見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她笑了笑說道:“我叫蔚宛,是……顧靳原的前任大嫂。”

簡單直接的介紹,可聽在許初見耳朵裡,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心酸。

許初見看了她好久,忽然想起來顧靳原書裡夾著的那張照片上,另一個年紀較小的女孩子,似乎就是眼前的人,只是那時候的她,青澀稚嫩。

她想要坐起來,蔚宛在她身後添了個軟軟的靠枕。

動了動有些沙啞喉嚨,許初見覺得渾身無力,說出口的話輕的幾不可聞,“你沒有告訴……他吧?”

蔚宛替她掖好了被子,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聲音輕柔地對她說:“我沒告訴他,只是我把歡歡打發走了,不知道小丫頭會不會多說什麼。”

說著,蔚宛揚起了她的手機,“你昏睡的時候,這手機一直在響,你要不要回個電話?”

蔚宛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看著她一幅什麼都不想說的樣子,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眼睛裡凝起了一絲憂慮。

這個時候會一直給她打電話的,除了顧靳原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

許初見剛想問一下自己的情況,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給她做檢查,手裡拿著記錄本,修長挺拔的身形,那雙桃花眼微勾著,又是熟人。

蔚宛在顧家很多年,當然也是認識這個人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打著招呼:“阿錚。”

“嫂子。”容錚也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他拉下聽診器給許初見檢查。

他們這一個圈子的人玩的很好,以致於容錚到現在為止都還叫她嫂子,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改口很難。

容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