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傳來的那種濡溼的感覺令她幾乎難以忍受,她將自己撂倒在浴缸內,像是瘋了一般地清洗著自己。
不顧一切地想要將那個男人留下的氣味洗乾淨。
許初見在浴室裡待的時間太長,顧靳原皺了皺眉,最後還是忍不住上去敲了敲浴室的門。
輕聲地叫她:“小花貓,你有打算躲在浴室裡?”
浴室裡面根本沒有水聲,他的聲音此刻很是清晰。
許初見閉著眼睛,根本不想理他,她將自己緩緩沉入水中,任由那種窒息的感覺襲來。
彷彿這樣就能聽不到那人的聲音,看不到那人的臉,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顧靳原在外面站了好久也沒有聽到動靜,一時之間也有些不安,想起之前她也是這樣睡了過去。
找來浴室的備用鑰匙,開門。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卻又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顧靳原上前大步地把她從水中揪出來,語氣冷冰冰的:“還玩上尋死覓活這一套了?”
他近乎咬牙切齒地說著,一會兒不看她就盡是整這種么蛾子。
許初見意識很清明,那雙清亮的眸子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男人帶著怒氣的鳳眼,纖細的身子面板被水泡的發皺。
溼溼的頭髮此刻貼在她臉頰上,將原本瘦小的臉顯得更加的笑小,不知道是她的眼淚還是這浴缸中的熱水將她的長睫毛一縷一縷的糾集在一起。
她的唇畔發抖著,“我不想死,你都好好的活著,我怎麼捨得死。”
顧靳原盯著她漂亮的唇線,此時卻吐露著這樣令人心驚的話。
她恨他。
以前她只是怕他,避他。
現在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恨意,顧靳原的心中升騰起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煩躁。
男人喉間逸出一絲冷哼:“你是在等著我下地獄的時候嗎?我說過,就算是下地獄,我也得拖著你一起。”
許初見搖了搖頭,有可能怕到極點就不怕了,“我等著看你有一天受盡折磨的樣子。”
“那就等著吧。”
男人的手大力的握著她的肩頭,薄涼的唇微微掀開,卻有些咬牙切齒。
白皙圓潤的肩頭還留著一串清晰可見的牙印,這是他留下的,就像是他獨有的印記。
顧靳原扯過一邊的浴巾想將她撈起來,卻在觸碰到她的一瞬間被她狠狠地揮開手。
“你別碰我!”她拔高著聲音,極力地抗拒著。
男人的鳳眼微米,一再被她拒絕,他難免心頭火起。
薄唇涼涼地道:“我碰的還少?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有碰過的。”
許初見抬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另一種手緩緩抬起,唇畔漸漸染上一絲譏諷。
“顧先生,你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
這一問,令他有些失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久之前,她也問過他這個問題。
她問:“顧先生,每次遇見你好像都是我狼狽的時候,到底是有哪一點吸引了你?”
他反問:“你說男人看上女人會是因為什麼?”
許初見看著他緊抿的薄唇,自己低低地笑著,像是輕喃一般自言自語:“到底是臉,還是身體?”
反正總不是因為一個情字。
顧靳原的眸光落在一處,黑眸沉沉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沒一會兒,他眼角的餘光一掃,驚然地看著她手裡拿著的東西……
“你做什麼?”顧靳原峰眉微蹙,視線緊緊地盯著她,伸手就想要奪走她手裡拿著的東西。
許初見往後一退,佔據著浴缸離他最遠的地方,手中鋒利的刀片抵著自己的左邊臉頰。
男人的刮鬍刀片,在燈光下散發著寒光。
“如果說,你看上的是我的臉,我要是劃上一刀是不是就沒事了?”
“你敢!”他怒目而視,說出口的話雖然怒氣衝衝,卻帶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驚懼。
“我有什麼不敢!”
許初見把玩著手裡的刀片,像是在思索著到底從哪裡下手,語氣有些不管不顧。
男人大步跨入水中,快速地向她逼近,“你要是敢劃下這麼一道,我明天就弄垮了你家。”
許初見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聽著他的威脅的話,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電光火石間,她將鋒利的刀片放在自己的鎖骨下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