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夜的報酬?”
“算是吧。”顧靳原沉吟了一瞬,聽到她這麼說著,心頭不免又生出了不快。
“果然公平的很。”
許初見低著頭,有了他這句話,便知道他不會再把那張光碟拿出來說事。
那張光碟在他手裡,就永遠像是捏著她的命脈,令她喘不過氣來。
“顧先生,那張光碟……”她試探性地問著。
顧靳原的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的早餐,聲音淺淡:“你乖一點,我自然就不記得那什麼光碟。”
這語氣就像是在哄著自己的寵物,半是威脅,半是寵溺。
許初見伸手端起桌上的早餐,沉默著吃著。
手腕上和掌心都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都在提醒著昨夜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場恐怖的夢靨。
她的手有些顫抖,有些拿不住手裡的勺子,抬起手的動作微微顫顫。
顧靳原從她手裡接過,“你說,你到底是逞什麼能?”
這麼怕疼的人,怎麼就在自己身上劃下這麼一道?
他攪動著勺子,一口一口送到她嘴邊,許初見機械地張嘴嚥下,也沒有再與他唱反調。
她逞什麼能?許初見也這樣問著自己。
若是有可能的話,她真的想將刀片抵在他脖子上,而不是在自己身上劃下這一道。
許初見勾了勾唇角,“顧先生,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沒有膽子給你一刀,所以只能衝著我自己來。”
聞言,顧靳原的臉色陰鬱著,將勺子重重地壓在她唇上,生冷的眸光不輕不重地落在她身上。
“別逆著我的意思,這一次算是讓你長個記性。”
許初見握緊了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指甲深陷也未發覺。
“嗯。”她淡淡應了一聲,算是回應著這個男人的話。
直到碗底見空,顧靳原才收回了手。
不知道從何處,他拿出來一雙柔軟的拖鞋放在了她腳邊。
“能不能走?”顧靳原看著她高高腫起的腳踝,語氣有些生硬地問著。
“能。”她咬著牙,有些倔強地回答。
出酒店的時候,服務員神色曖昧看著兩人結了賬,目送他們離開。
只是眼前的這一幕顯得有些奇怪,英俊優雅的男人跟在瘦小的女人身後,始終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
許初見每走一步都覺得腳踝那邊像是針扎一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一點點挪著步子。
而身後跟著的顧靳原耐心似是出奇的好,就這麼在她身後慢慢地走著。
從酒店走到停車場這段距離,許初見硬生生地走出了一身汗,白皙的額頭一層薄汗。
直到走到車前的時候,顧靳原才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塞進了車內。
他就這麼一直冷眼看著她的一聲不吭,明明走不動,卻依舊逞著能。
許許初見上車後也沒問他去什麼地方,隨便吧,反正都是由著他的性子來的。
他的車速不快,等紅燈的時候,視線的餘光不經意地撇向她,發現她正出神的望著窗外。
不得不承認,當他看到她拿著刀片抵在她臉頰上的時候,他心裡是慌的。
甚至是有些無措。
“你恨我?”無端的,顧靳原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許初見像是沒聽到他這句話,好半晌沒有說話。
眸光落在前面跳動的紅燈上,在車子即將發動的前一秒,她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從來不恨你。”
顧靳原不明所以的嚼著這句話,心中升騰起了一些一樣的情緒。
卻在下一秒,他聽到了她的聲音柔柔地響起。
“我不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而已,為什麼能這麼懦弱。”
車速一下子提了上來,像是在發洩著男人不快的情緒。
許初見看著飆升的碼速,握緊了安全帶,手指有些顫抖。
最終車子在市區一家醫院前停下。
顧靳原這次再沒有任著她的意思,直接將她從車內抱了出來。
骨科科室,老醫生正捏著她的腳踝檢查。
“扭傷而已,沒什麼大問題,好好養著。”
即使是這樣,許初見還是疼的直皺眉。
顧靳原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冷聲譏諷:“我還以為你不怕疼呢。”
她沒說話,只是咬了咬唇角。
老醫生將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