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男人從浴室內出來,換下了那件襯衫,修長的身子挺拔優雅,清爽利落。
顧靳原見她在門口駐足,挑眉問道:“站在那做什麼?”
她的眸光輕飄飄的掃過那張大床,“我,我今天不想睡在這裡。”
那一根不屬於她的長頭髮,總讓她覺得膈應的慌。
“今天不是不能碰你麼?”顧靳原睨著她的眼睛,上揚的尾調處有一些戲謔的味道。
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今天身上不乾淨。
顧靳原見她還是保持著原先的動作,站在原地動都不動,眉宇間顯出了一絲惱意。
他放下手中的毛巾,慢慢走向她,“不願意?還是說非要做點什麼事情?”
許初見往後退了幾步,周遭的氛圍裡又是這樣一種強大的壓迫之感,她沉默了一瞬,隨後抬起頭直視著他,“別人睡過的床,我不想沾。”
“嗯,怎麼說?”
她默然,抬眼看了下床的方向,怎麼說?要讓她說什麼?
僵持了一會兒,許初見覺得在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聲音清淡:“我怕弄髒了這裡。”
說完,她拿了自己的睡衣轉身便走。
男人的眸色有些深沉,在她正欲離開的時候攔下了她的動作,喉珠滾動,低醇的嗓音有些不知名的輕快:“你到底在介意什麼,嗯?”
許初見推了他一把,可他卻像是一堵牆一般擋在她面前。
她皺著眉,看著他黑沉如墨的深邃眸子,唇畔漾起的弧度蒼白且無奈,“顧先生,我雖是你養在家裡的,可是你也不能這樣侮辱我。讓我睡在你和別人翻雲覆雨過後的床上?抱歉,我真的接受不了。”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淡的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卻是很認真的在說著這件事情。
“床上,我看到了一根長頭髮。”
頭髮?顧靳原微蹙著眉,思忖一瞬後,他眼神銳利,將她臉上每一寸表情都盡收眼底。
“你吃醋了吧。”顧靳原望著許初見認真的神色,他沒回答,只是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許初見莫名的覺得好笑,吃醋?怎麼可能?“顧先生……”
男人的臉上揚起了淺淡的笑容,將她即將出口的話堵住了:“你的反應,很反常。還是說,在我身邊時間長了,你也有潔癖?”
許初見陡然一怔,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在她心裡慢慢升騰,她的反應反應反常?
他一步步逼近,視線咄咄逼人。
她只是覺得自己接受不了他有了別的女人之後,還這樣的和她糾纏,她覺得髒,覺得噁心,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
這個男人的溫柔,一向比他冷漠相對的時候更讓她無所適從。
許初見推開擋在跟前的男人,想要逃離。
這種感覺令她心中生起了一種莫名的慌亂。
許初見忽略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唇畔帶著一抹涼涼的弧度,“顧先生,你想多了,我雖不聰明,可也不會傻到喜歡上你。”
她欲離開,顧靳原卻扯著她的手腕,猝不及防地將她按倒在沙發上。
面色陰沉的可以擠出水來,冷叱道:“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許初見被他脫口而出的冷叱嚇到,一時間愣愣住了聲。
她被他抵進了沙發,眼神戒備地看著他。
顧靳原盯了她一瞬,起身徑直走到床邊,掀起被子,利索的將所有被套床單都扯了下來,甚至連枕套都沒有放過。
就這樣很是隨意地丟在地上。
許初見看著他的動作,驚訝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要是還不滿意,把這床也換了?”
男人平淡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蠱惑人心的味道,唇畔的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定。
她轉過臉,悶聲說道:“隨便你。”
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
剛天亮的時候顧靳原就醒了,許初見縮成一小團蜷縮在他懷裡,兩人緊密的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她睡的很沉。
顧靳原忍不住伸手撥弄她為微亂的髮絲,深邃的眼裡有種說不出的溫柔,似乎在這一刻他深邃的眼底只有她一個人的影子。
他一低頭看到她白皙的耳垂上那一抹銀色,他微微眯著眼睛,薄唇湊上前去,輕輕觸碰她小巧的耳垂。
最近他很忙,來回於各個城市,有公事,亦有私事。
顧靳原休閒含的手指來回摩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