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沒多久顧夫人忽然說道:“阿原,要不你今晚回來吧,媽給你做夜宵,你現在回你那個別墅也冷清得很。這兩天老爺子和你爸都在家,老爺子可一直唸叨著你呢。”
“太晚了,我現在回去怕打擾你們休息,改天趁我空下來好好陪陪您。”
聽他這麼說,顧夫人也沒再堅持什麼,只是有意無意地說:“阿原,我聽你喬伯伯說小沐和你是一個航班,你沒見著人家?”
他無聲地低笑,不過就是一個巧合,在他們看來倒像是什麼重要事件。
“媽,您又不是沒坐過飛機,這麼多人我哪能注意到什麼人,都到這個點了您早點休息吧。”顧靳原微蹙著眉,可語氣裡沒聽到什麼變化。
沒聊幾句話後,雙方就收了線。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指腹揉著發脹的眉心,望著窗外的街景出了一會兒神,眼睛像深不可測的大海,波光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會兒向謹言也沒再猶豫,直截了當地說:“顧先生,今天下午,您母親去過半城灣。許小姐今天下去,在那裡。”
聞言,顧靳原眉眼一斂,沉默了一瞬之後他忽然對司機說:“回大院。”
他母親既然見到了初見,可在電話裡卻什麼都沒說,還那樣有意無意地說著這些不痛不癢的話,是在試探他的態度。
車子朝著半城灣相反的方向駛去。
他把檔案和一些資料都交給了向謹言,自己則是回了家。
在這期間他是打過好幾個電話給許初見,電話裡告知他的是已關係的提示。從阿晟那裡得到的訊息,她在半城灣沒待多久又回了蔚宛的公寓。
顧靳原心裡沒底,峰眉微蹙著。
他大概猜也能猜到母親會對她說些什麼,只是她的態度會是怎樣?曾經顧靳城找了她一次,她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那一次,是他們之間最大誤會的開端。
他拿捏不準她的態度,這段時間患得患失的不像他自己。
可硬生生地走到了這一步,誰也怨不得。
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然靠近十點,客廳裡還亮著燈,顧夫人見到他回來似是沒什麼驚訝,笑眯眯地說:“給你留了夜宵,吃完早些上樓休息,今天這事兒可把我們擔心受怕了。”
顧靳原在母親身邊坐下,笑了笑說:“媽,我又不是小孩子,您還能成天這樣看著我不成?”
顧夫人見他還有心思打趣,笑罵了一聲後語氣忽又沉了下來說:“我也就盼著你早些成家,也沒有其他什麼念頭。對了阿原,你爸今天還提起了你喬伯伯的女兒,那女孩子挺討人喜的。”
總算是又說到了重點上。
顧靳原不動聲色地放下勺子,“媽,您倒是相中了,我只能說緣分還沒到呢。”
顧夫人哪裡會不知道他又是在四兩撥千斤,敷衍迴避這話題。
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回房休息前,顧夫人對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阿原,進來你爸身體也不是很好,你可千萬別整上次那樣的事情來氣你爸,可經不起你再這樣鬧騰一次。”
“我知道。”他沉了沉聲,應下。
“你知道就行。”
……
那天晚上顧靳原給她打了很多次電話,無一例外的都是關機。
夜已深沉,他想著她應該已經睡下了。
冷靜過後顧靳原給許初見發了一條簡訊,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晚安。
雖然他知道她不會看到,可就是執著的彷彿是在強調著什麼。
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顧靳原是被簡訊振醒,是她回覆的訊息。
一如他傳送的那兩個字一樣簡單。
早安。
這兩個字彷彿是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心裡也不在是那樣沒底,很快就給她打了電話。
電話裡許初見的聲音很平靜,還帶著些晨間的迷糊。
他說了一下昨天自己的行程,而她就這麼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還問上兩句,簡直比平日裡還乖巧一百倍。
許初見聽了一會兒之後覺得有些好笑,忽然間不知怎麼地輕笑著說:“你不需要和我交代這麼清楚,畢竟……”
她微微帶著些愉悅地聲音,在他耳朵裡聽來是一種奇怪的柔和,他的唇角也在不自覺的上揚著。
“嗯?畢竟什麼?”
許初見笑了笑沒說話,聲音還有些懶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