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動聲色地樣子她已經見過了太多次,唇畔噙著那一抹似笑非笑,只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危險十足。
見她不說話,顧靳原面無表情地攫住她的下巴,修長而節骨分明的手指在她臉頰上徘徊,好似是在確認著什麼。
只有這樣真實的觸感,才能讓他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真實實存在著的。
在她出現的那一刻,他以為又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而且是更為嚴重,他一度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覺。只是那一顰一笑都是他所熟悉的樣子,甚至連同眼睛裡面對著他時,偶爾露出的懼色,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無一不在喚醒著深埋在心底的那個名字。
他曾幻想過很多種方式,她沒出事,會回來。
卻從沒想到過她會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以那樣親密的姿態!
巨大的欣喜過後,緊接而來的是震怒。
緊接著,略顯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殷紅的唇,眸色深了幾分:“嗯?還是說你們接吻了?”
他低垂著眸子看著她凌亂的發,以及手裡拿著的男人的衣服……
顧靳原狹長的鳳眼危險的眯了起來,同時呼吸也在逐漸加重,俯身在她耳邊用著質問的語氣:“許初見,說話!”
聽到他連名帶姓地念出自己的名字,許初見心沉了一下,她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只是她不懂,他有什麼好發怒的?
就在她這麼一遲疑間,腰間擱著的大手開始漸漸遊移……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了起來,雙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拒著大聲喊:“顧靳原!你讓我說什麼?放開我!”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沒有喊出過這個名字,甚至以為自己能忘得了。
此刻才發現,原來這名字早就已然刻進了心底,即使隔著時間隔著距離,也沒能將其抹去半分,依舊清晰著。
“原來你還記得我?”他低聲地諷刺,淺淡的語氣之下是即將爆發的怒意,彷彿能將人焚燒殆盡。
“你到底想做什麼?放開我!”許初見被他的冷言冷語怔住了。
他都已經有了結婚的物件,這又是在做什麼?忍著心裡的酸澀和屈辱,她用力推開他。
兩人這樣的姿態更是讓她心裡生出一種恐懼之意。
她驚恐的掙扎讓顧靳原心裡壓制著的怒火越燒越旺。
在她突如其然的出現,卻又親密地挽著另外一個男人,還在酒店的房間裡面獨處了這麼長時間,此刻他的理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是他的,在很久以前就是屬於他的,怎麼能讓別的男人染指?
這個念頭只要想一想,他都覺得能發瘋。
“解釋。”他沉冷著聲音說出這兩個字。
許初見推不開他,聽著這兩個字沒來由的覺得莫名其妙,索性放棄了掙扎。
抬起頭,清亮的眸子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睛,“你想聽什麼樣的解釋?我們早分手了,我和誰在一起不該是我的自由嗎?”
“為什麼不回來?”他忽略著她說的那些能將他氣瘋的話,眸色深深地鎖著她。
為什麼明明安好,卻不讓他知曉,讓他在灰暗的世界中獨自承受了這麼長時間。
許初見微勾起了唇,像是不在意地反問:“好不容易能夠離開,為什麼要回來?”
如果可能的話,她希望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上這個男人。
她以為自己還沒有到淪陷的不可自拔的地步,可現在心裡還是沉得發慌。
“好好說!”
他冷聲呵斥,眼底一片生冷的眸光似是要將人洞穿。
“又要撿你愛聽的說嗎?抱歉,我只說實話,我們早就分手了,是你自己也預設的。”
該死的預設!他什麼時候預設過!
顧靳原微眯著眼睛,用薄涼的口吻說著:“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沒在那時候把你鎖起來。”
要是把她鎖起來,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些事情。
許初見被他的話氣得不輕,好似說什麼在他這裡都行不通。
僵持了好一會兒,她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一場死寂。
她伸手大力地推開他,踉蹌的走到一邊接電話。
是關葉深的電話,可能是打來問問她有沒有上車。
“關……葉深?”
許初見輕輕柔柔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響起,男人的眸色越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