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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呵斥。

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她的疏離漠然的臉,冷的好似冰渣子一般。

許初見側身稍稍離開了半步,生怕他再一次出其不意的做出些什麼令她難以招架的事情。

他越過她,走上前去開門。

等到回來的時候,許初見已經站在了浴室門口,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戒備而淺淡地開口:“謝謝。”

隨即砰的一聲就將浴室的門關上,鎖死。

鎖了兩道,即使這樣還是抵消不了她內心的慌亂。

只是換個衣服,許初見卻在浴室內熬了好久,在這樣寂靜狹小隻屬於她的空間裡,她才敢肆意地流下眼淚。

卻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只能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唇,近乎嗚咽。

他怎麼能這樣羞辱她?身邊跟著即將成為他妻子的人,還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顧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是真的沒了不顧一切的力氣。

她曾經問他,能不能立刻娶她,他遲疑了。

遲疑代表了什麼?代表著他有顧慮,他的遲疑在她眼裡,就成了最大的諷刺。

鏡子裡面自己身上的印記,無一不是他留下的,一如既往的強勢。

等她整理好出來,顧靳原正倚著牆,指間夾著忽明忽暗的煙,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

許初見被這煙味一嗆,在印象中他是從不抽菸的……

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一言不發地走上前撿起地上落下的手包,以及將那件男士的大衣抱在手裡。

顧靳原猝然熄了煙,面無表情的走到她面前說:“我們好好談一談。”

許初見長長的眼睫垂下,所有的表情隱沒在了昏暗的燈光下,好久才抬起頭淺笑道:“你想要談什麼?還是說你後悔了,後悔這麼輕易地放開我?還是要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情……”

她沒心沒肺地笑了出來,卻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很大一步,後背已經抵上了門背。

只要一伸手,她就可以離開他。

“許初見!”顧靳原沉著聲上前拽住她的手腕,纖細的腕骨還是如以前那般,在他手中彷彿脆弱不堪的樣子,好似只要輕輕一捏,就會斷裂一樣。

他忍了忍,最終還是平靜地說著:“你給我解釋清楚,否則別想離開這裡半步。”

許初見淡去了笑容,靜靜地看著他,神色也有些恍惚,這強勢的口氣熟悉的令她心驚。

“你到底想要聽什麼解釋?”

“所有。為什麼明明沒有打算去留學,卻任由我誤會。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沒有出事,卻任由著……”

他的話還沒說話,許初見想也沒想就出聲打斷了他:“還能解釋什麼?當然是因為不在乎。顧靳原,我們真的不合適,還是沒辦法做到將就。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手腕處明明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力捏疼得渾身都在打顫,許初見仍是保持著自己臉上雲淡風輕的從容,不然一絲一毫多餘的情緒在她臉上出現。

她不想在他面前低頭,讓自己再一次嘗試淪陷的滋味。

顧靳原面色鐵青,伸手直接將她按在了門背上。

修長的手指緊扣著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低聲吼著:“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再說多少次都是這樣,顧先生。以前你說對了,我喜歡性子溫謙的,不是你這樣……”

許初見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垂在身側的手緊捏了起來。

“關葉深?”他眯著眼,薄唇不帶一絲感情吐出這個名字。

“對!”她直視著他的眼睛,神色篤定。

“出去!”顧靳原握拳發洩一般的垂向一旁的牆壁,他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

許初見稍稍遲疑了一瞬,回眸凝著他緊繃的側臉,唇畔劃過自嘲。

然後再沒有遲疑,轉身離開。

在開門前的一瞬,許初見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樣,柔柔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蔓延開來,直傳到了他的耳中:“你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發一張請帖,就當朋友之間的祝福。”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離去的背影,這是第幾次看著她決然的背影?

時隔了這麼長時間,那種窒息一般的痛苦再一次侵襲而來。

朋友之間的祝福?

許初見,一句朋友就想打發了我們之間的曾經?

……

走出令人窒息的房間,許初見靠著冰冷的牆壁長長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