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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誰知道這一口香能頂多久呢?

葉關辰雖然被水衝了出去,仍舊把鼎耳死死地抱在懷裡,見管一恆從九嬰身上跳下來,馬上掙扎著爬起來將鼎耳遞過去:“快,快把它收進來!”

將妖物收入法器之中禁錮,管一恆從前曾經見父親做過。父親用的一般是槐木或桃木製成的神牌,在上面加以禁制之符。管一恆那時候才十歲出頭,尚且畫不出那麼複雜的符咒,但看得多了,筆畫倒是牢牢記在心裡。

將妖物收入法器,其實也是用困獸符,只不過加一道牽引,將其困在法器之中罷了。倒是在上頭所加的禁制,各家有各家的奧妙,都是父子相傳,天師訓練營裡可不教這個。

管家從老祖宗管輅那一代起,其實是以觀星觀相著稱,但在那十年之中,管家的星相之書幾乎被焚燒殆盡,後代便漸漸以收妖降魔為正職了,但因為是半路出家,總歸比起世代降妖捉鬼的幾大家族便遜色許多。

管松是管家幾代以來在降妖上最有天賦的子弟,就連這柄宵練劍,也是當初管家老太爺花了無限精力為他淘換來的,是管家首屈一指的寶物。管松也不負眾望,那些年天師行裡說起管家老大,誰也要說一聲好的。只可惜天妒英才,才三十幾歲就去了……

一時間無數往事在管一恆腦海之中泛起,不知不覺之間,他持宵練劍如持筆,下筆如有神,已經在鼎耳表面畫出了無數符文。細碎的符文泛起金光,從鼎耳表面浮起,譁然鋪開如同一張大網,兜頭罩住了九嬰。

管一恆以前也試過以法器禁錮妖物,但機會不多,而且成功率不高,關鍵在於困獸符與牽引符之間不能很好地融合。符咒這東西,可並不是照著描出來便能用的,倘若畫符之人不能意會其中靈力的運轉,畫出來的符縱然看著連貫,其實內裡也是斷斷續續的,就好比一張魚網,看著完整,其實繩釦處全都是斷開的,又怎麼能網住魚兒?

管一恆年輕氣盛,且他執有宵練劍,平常的學習和訓練也以近身搏鬥為主,在畫符上就難免欠缺一些,單個的符咒他畫得不錯,但多個符咒之間的融合並用就略差一籌。

但這塊鼎耳卻不一樣,也不知是材質有異還是鑄造之時用了什麼特殊手法,管一恆將它拿在手裡,就能感覺到這塊殘片與九嬰之間的聯絡,如此一來畫符施法也就事半功倍。

九嬰在符文形成的金色大網中竭力掙扎,不停地噴出火球試圖燒掉符網,撕扯得符網都變了形。但不知道是不是吸入的那點線香香氣在起作用,九嬰的掙扎始終有些軟弱和混亂,終於整張網金光一閃,連同裡面的九嬰一起化作一線金光,投進了管一恆所握的鼎耳之中。

喘了口氣,管一恆不敢掉以輕心,迅速又學著父親在鼎耳上連下了三層禁制,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成了。今日真是太險。”

九嬰屬上古奇妖,以獸身卻能御水火二物,比之土螻那等只靠天生兇性而橫行的妖物更為兇悍難纏,管一恆到這會兒倒有點後怕了——他一個人來單挑這隻妖獸,實在是太託大了,如果不是機緣巧合,先有八歧大蛇劇鬥消耗在前,又有真田一男的線香迷醉在後,還要有這塊鼎耳,才讓他將九嬰禁錮了起來。否則後果究竟如何,還真不好說呢。

說起來這倒正應了一句老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幸好,今天是他們做了漁翁。

第37章 獸殺

九嬰收伏,管一恆這口氣一洩,頓時覺得右臂鑽心地疼起來。說起來他骨折到現在也才二十來天,換了一般的時候現在還打著吊帶不敢動呢,他卻剛才跟九嬰搏命相鬥了半天,壓根把骨折的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也幸好這條胳膊給勁兒,到最後也沒掉鏈子,否則萬一劇鬥中突然咔嚓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受傷的不只是他一個。陸雲摔得夠嗆,雖然沒有骨折或者內傷,皮肉烏青可是少不了,更不用說手腕上被貓又抓得皮開肉綻,險些連筋腱都被抓斷了。他還勉強支著身體看向真田一男逃走的方向:“那個日本人不是個好東西,不能讓他跑了!”

“對!”貓又雖然死了,卻還有飛頭蠻和河童在手,真田一男留下也是禍害,管一恆立刻強打起精神,“我去追他!”

“追什麼!”葉關辰一把拉住他,把折來的樹枝捆在他手臂上充做夾板,從襯衫上撕下布條狠狠纏了幾圈,“你這條胳膊還要不要了!真田一男也受傷不輕,跑不遠的,可以慢慢通緝。再說還有寺川兄妹,都不知道在哪裡。你現在去追真田,萬一寺川兄妹回來,我和阿雲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一提到寺川兄妹,管一恆便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