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外人的。
葉關辰也對東方瑜回以微笑:“我先送阿雲去包紮一下,你跟東方先生說話。不過等下你也要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手臂到底怎麼樣。”
管一恆點了點頭,轉頭就有些興奮地問東方瑜:“你怎麼過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東方瑜笑著回答,“十三處要調人過來支援,我正好在這邊,馬上就過來了。還有幾個人,大概要今天晚上才到。對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來的路上就佔了一卦,可真是兇險非常,好在是雖險不危,否則我也沒這麼篤定能在這兒等你。”
“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是複雜……”管一恆跟東方瑜也有一年多沒見了,九嬰又是件大事,他還需要更多的人來搜尋真田一男和寺川健,便拉了東方瑜到一邊詳細地講述起來。
葉關辰帶著陸雲進了最近的一處地方醫院。
說是醫院,不如說是個大點的衛生所,建在一處荒地上,矮趴趴的兩層小樓後面不遠,就是一片樹林。不過由於經常醫治來保護區的遊客,醫院裡治療外傷的各種藥品還是比較齊備的。
陸雲這個傷看著重,不過並沒傷筋動骨,醫生看過之後說只是皮肉傷,消毒之後縫了幾針,又打了破傷風,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
陸雲已經好幾年沒捱過針了,一路呲牙咧嘴地走出注射室,邊走邊抱怨:“這醫生打針夠疼的……”
“你知足吧。”葉關辰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打針哪有不疼的,或者你是想得破傷風?”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上了車,黃助理發動車子,緩緩駛出醫院的大門,卻正碰上一個老者從大門外走進來。老者看起來有六七十歲的樣子,後背彎得很深,邊走邊咳,使得走路的姿態也蹣跚起來。
老者正在葉關辰那一邊的車窗外走過,葉關辰本來靠在車窗邊上,老者剛剛走過去,他忽然坐直了身體:“等一下。”
黃助理一怔:“怎麼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葉關辰有點不好意思,“你們把車開到外邊等我一會兒,可能昨天晚上灌了幾口冷風,這會兒肚子很難受。”
黃助理不疑有他,連忙說:“那我去買點熱飲來,一會兒回來喝一口暖暖胃。”
葉關辰笑著點點頭,拉開車門下去了。
醫院裡人不多,葉關辰下了車,剛才那個步履蹣跚的老者已經不見了。葉關辰在院子裡靜立片刻,轉頭往東邊去了。
那裡是醫院的藥房,此刻已經快下班了,管藥房的小護士不知溜去了哪裡,門上已經掛上了個大鎖頭。葉關辰悄無聲息地從後面繞過去,輕輕拉了一下窗戶,果然應手而開,原來窗上的搭鎖已經被人硬生生拽開,只是虛掩著做個樣子。
不過他才一拉開窗戶,眼前黑影一晃,人魚飛頭蠻已經衝了上來。不過這東西顯然之前受傷不輕,速度都沒有從前那麼快,歪歪倒倒地撲了過來。
葉關辰往後一仰,左手卻順勢一揮,手指輕彈,一粒黃豆大小的硃砂從指間飛出,正好彈進飛頭蠻大張的嘴裡,不偏不倚卡進了嗓子眼兒。
這一下可不得了。硃砂這等辟邪之物對飛頭蠻來說簡直如同火炭,這麼卡著吐也吐不出,咽更不能咽,就好像吞了一塊紅炭,當即就灼燒得飛頭蠻要尖叫起來,卻又被卡著叫不出聲,兩眼翻白,好像馬上就要閉過氣去似的。
飛頭蠻叫不出來,頭顱下面的脊骨卻是能動的,嘩啦一聲掃過去,藥房的窗戶就碎了兩扇。葉關辰一矮身,抬手擋住落下來的碎玻璃。就在此時,呼一聲一個人從窗戶裡衝了出來,背後隱隱有一雙翅膀在扇動,直往醫院後面的樹林裡飛去。
葉關辰冷笑一聲,拔腿就追了過去。前面那人飛得雖然快,卻是後勁不足,才飛進樹林不遠就一頭栽了下去,翅膀消失,踉蹌著站起來就跑。不過他才跑了沒幾步,就聽到頭頂上一陣風聲呼嘯,一團黑雲自後移來,倏然擋在他面前。黑雲之中,一段尾巴和幾隻腳爪忽隱忽現。
飛頭蠻喉嚨裡還卡著硃砂,受到主人的指揮,竭盡全力衝了上去。可惜強弩之末不足穿魯縞,它才一頭扎進黑雲,就彷彿被什麼固定住了,只剩一根脊骨還在拼命揮動著掙扎,但也只掙扎了幾下就無力地垂了下來,隨即從空中墜地,整個頭顱已經被咬得像敲開的核桃,面目全非。
飛頭蠻恰好掉落在那人眼前,從他身上的衣服和花白的頭髮能分辨出來,這正是剛才與葉關辰他們的車擦肩而過,走進醫院的那個老者。只不過他現在腰背筆挺,哪還有先前那彎腰駝背的模樣。
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