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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些不舒服。論身手,他確實不如這位堂兄,父親管竹時常都說,論身手,論悟性,家裡都數這位堂兄最好,倒是管一鳴這個親兒子的努力,他好像都沒有看在眼裡。

這次假期,本來他只是不想回家,等到在天津聽說了旱魃的事,就起了心思要來懷柔捉妖,也讓父親知道一下,他的兒子並不是那麼不成器,一輩子只能落在堂兄後面。

雖然旱魃的事半途出了岔子,又變出一個幽昌來,但難得這次他能拿到宵練劍,當然要好好做出個樣子來才行!跳到幽昌背上的方案當然是冒險一點,但只要把握妥當,只斬傷幽昌一邊翅膀,就能讓其緩慢墜地,根本不會摔成重傷的。

“我聽說在訓練營考試的時候,你不也是這麼過關的嗎?”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不行了?說到底,還不是覺得他管一鳴不如管一恆!

管一恆怔了一下。管一鳴說的是他在訓練營的一次升級考試。當時他在畫壁之內碰上了一隻人面鴞,最後就是斬斷大樹逼著鴞鳥下降,然後翻身騎上了鳥背,斬去其一隻翅膀,將其誅滅。

畫壁是天師第一世家張家一位已過世的老前輩布出的幻境,從外頭看僅是一堵繪了山水和無數妖獸的長壁,行入其內卻如置身真山真水之間,連各種妖獸也栩栩如生。

不過考試畢竟只是考試,幻境之中的妖獸皆是由人繪製而出,其妖力及習性是自書中所得,與真正的妖獸終是有所不同,單論妖力也遠遠不及。而且考試的時候,有六位中級天師和四位高階天師監考,如果有學生遇到性命之險,他們可以隨時將學生從幻境中召回。

正是因為知道沒有性命之憂,所以管一恆才敢行那樣的險著。事後,雖然他的考試成績很不錯,卻被監考的東方長庚教訓了一番,說他太過沖動,因為有所恃就敢肆意行險,卻不肯多費心去想兩全其美的辦法,如果養成了這樣的行事習慣,日後真正出去捉妖的時候是要吃大虧的。

老實說,當時管一恆還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他的那次考試還被做成了典範回放給訓練營的學員們看,主要是講解他當時的身手如何出色,製造及把握時機如何的妥當。不過,正如東方長庚所說,等到他成了正式天師開始出外勤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缺陷了。不說別的,就說扎龍保護區收伏九嬰的事,他就實在冒失了,如果不是寺川兄妹與真田一男相爭,他們得了漁翁之利,恐怕九嬰之事還難以善了——哦對了,或許,或許葉關辰還在其中插了手……

管一恆腦海裡倏然有什麼一閃而過——是那香!當時他攀在九嬰背上,九嬰正在發狂。九嬰身軀太大,即使有宵練劍也像拿著小水果刀去剖西瓜一般有些困難,他想攀到九嬰頸上,在七寸處給它來一劍,卻沒有餘力再攀爬。那時,葉關辰忽然掏出了一支線香,就是之前真田一男藏在煙盒裡的那種麻醉香,正是這香氣麻醉了九嬰,他才能乘機將其收入鼎耳之中。

看起來,這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但如果細想起來,卻有一處極大的破綻,那就是如果麻醉香如此有用,為什麼之前真田一男點起香來,卻沒有能制伏九嬰?當時他還跟葉關辰分析過原因,認為是線香裡新增了古柯葉,這東西也有興奮作用,所以九嬰吸入香氣之後短時間內會更興奮而不是麻醉。

可是當時葉關辰點上那線香丟擲來,九嬰卻立刻軟下了身體,翻騰掙扎的力道就此減弱,絲毫也沒有興奮的現象。也就是說,葉關辰當時用的,恐怕根本就不是那線香,極有可能是迷獸香!只是葉關辰甫一丟擲線香就叫他閉氣,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聞到。

迷獸香這麼好用,葉關辰如果是想自己拘走九嬰是完全辦得到的,哪裡用得著到了西安之後再打九嬰的主意?何況就連銅鼎耳與九嬰之間的聯絡,如果葉關辰不說,他在激戰之中哪裡想得到?所以說在西安放出九嬰的人,肯定不是葉關辰!但,到底是誰呢?

耳邊忽然傳來董涵一聲驚呼:“小管,你小心——”

管一恆猛地從沉思中驚醒,抬頭就見周峻的淡金佛掌已經重重疊疊結成了一個巨大的手印,而費準的火蛟擋住幽昌的去路,逼得幽昌只能硬扛那手印,果然硬生生被壓得往下沉了沉,而管一鳴已經爬上了旁邊一棵大樹,藉此機會縱身一躍,就往幽昌後背撲去。只是這附近的樹因為幽昌的出現已經乾枯,樹枝失去了彈性,被他一踩咔嚓一聲便折斷,管一鳴只抓住了幽昌的尾羽,並沒能跳到它的背上去。

幽昌尖聲鳴叫,先是伸出爪子想去抓管一鳴,繼而彎過脖子回頭去啄,同時頂著佛掌的壓力竭力往上衝飛。周峻壓制不住,而管一鳴一手揪著幾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