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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放下了,抬頭看著鄭彬,“這不是全部。”

鄭彬微微一愕,隨即笑了:“這位警官貴姓?別開玩笑,東西都在這裡了。”

管一恆面無表情:“垃圾場那邊收的銅片總共是一百零三斤,他的秤上有點問題,實際重量應該是一百一十五斤上下,全部又轉給了你。但是這一麻袋——”他用下巴點了點手裡的東西,“只有一百一十斤。拋去誤差,你還有一塊重量在三斤到五斤之間的銅片沒有拿出來。”

他難得這樣長篇大論地說話,這一番話說完,不光李元和小成瞪大了眼,就連鄭彬臉上也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慌亂:“抱歉,這裡就是所有的東西了,我不知道管警官是怎麼推斷出有這麼一塊子虛烏有的銅片的,我也不知道垃圾場是跟你們怎麼說的——畢竟我收購的時候根本沒有稱過,究竟是不是一百一十五斤根本無從驗證——但是東西都在這裡了。”

他說著說著,臉上那絲慌亂就隱沒了,又帶上一點譏諷的神氣來,“當然,我老闆手裡也還是有幾塊漢代殘銅的,如果管警官是想借機會看一看,我也可以現在去問問老闆的意思。”

小成七竅生煙。鄭彬這是擺明耍賴了,而且言語之中還有暗指管一恆假公濟私想要弄別人的收藏品的意思。

管一恆聽完他的話,衝著李元和小成一擺手:“走吧。”

小成悻悻。現在他們根本沒奈何鄭彬,畢竟是沒有證據,而管一恆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鄭彬居然還要否認,那就再說什麼也暫時沒辦法了,就是這口氣咽不下去。

鄭彬笑吟吟地站在那兒:“怎麼,幾位警官不再查查?”

管一恆頭也不回:“不用了。等你們這裡死了人,我們少不了還要再過來一趟。”

死人?鄭彬眉梢一跳:“這位警官,話可不能亂說啊。”

管一恆連理都懶得理他了,只對李元一點頭:“派幾個人注意著,等華剛死了,我們再介入就方便多了。”

這下鄭彬的臉色可真不好看了:“這位警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管一恆頭也不回:“等人死了你就知道了。”

他帶頭,李元和小成當然跟著就走,只剩下鄭彬一個人陰沉著臉站在那裡,想了想還是轉頭打電話去了。

出了華天的大門,小成就忍不住了:“華剛要死了?怎麼回事?”

李元比他冷靜些:“鄭彬留下的那塊殘片有問題吧?是跟騰蛇有關嗎?”

“對。”管一恆點頭,“騰蛇就附在那塊殘片上。”

“何以見得?”

“因為這幾個死者之間其實都是有聯絡的。”

這樁案子的情況李元和小成都裝在腦子裡呢。第一個死者張成,是個無業遊民,早些年還幹過小偷小摸的事,後來說是繼承了一筆遺產,所以衣食無憂,這麼些年也一直再沒幹過任何工作,也沒結婚,據說就是靠著吃遺產的利息過日子,而他跟第二個死者趙文斌,也就是那個玉器店老闆卻是時常有點來往的。張成失蹤那天早晨,趙文斌還在山上跟他見過一面,而張成的屍體也是在趙文斌居住的小區出現的,以至於警方曾經一度把趙文斌列入嫌疑人,但還沒等仔細調查呢,趙文斌就失蹤了,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屍體。

“前兩個人算是有聯絡的,可是這第三個人並沒有啊。”小成仔細想了半天,還是沒找出第三個死者與前兩人有什麼聯絡。

管一恆看著他:“趙文斌的屍體在一處工地上被發現,那麼第三個死者呂泉的車翻倒在哪裡?出事的小路離工地並不遠,而且我記得,你們調查過趙文斌的兒子趙林,那幾天,他曾開著家裡的車幾次到過那個工地。”

李元悚然一驚。沒錯,當時他們確實注意到了這一點。趙林沒有繼承父親的玉器店,而是自己做了個包工頭,那個工地就是他承包的,結果乾著幹著,居然發現了自己老爹的遺骨。但是呂泉出事的那條小路離著工地還有幾條街道,他們確實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

“還有,”管一恆又說,“趙文斌是在露天停車場失蹤的,他自己沒有車,那天他是開著趙林的車,也就是趙林後來開到工地去的那輛車。我想這些殘銅,當時一定就是放在那輛車上的。”

“這……這有點牽強啊……”小成勉強地提出反對意見,“為什麼不是跟那輛車有關呢?”

“因為呂泉的屍體是在垃圾場發現的。”管一恆乾脆利落地回答,“而垃圾場沒有那輛車,只有這堆殘銅。再往前說,張成這個無業遊民,恐怕靠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遺產利息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