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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東方琳天賦很不錯,卻不是那麼努力,父兄對她也不做什麼嚴格要求,直到現在還只是個實習天師,連出任務的資格都不大夠。費準最恨這種有天賦有資源卻不努力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東方瑛也姓東方,還要在家族裡尋求庇護和幫助,他對東方琳說話就更要不客氣了。
東方琳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將來就算不打算以天師為職業,但掛著天師的名頭就要受協會的管束,通緝令她可以消極對待,但不能阻攔別人執行命令。
“你是怕我們查出什麼對董先生不利的真相嗎?”葉關辰在旁邊淡淡地問了一句。
費準嗤地笑了一聲:“真相?什麼真相?真相不是你趁亂收走了騰蛇嗎?真相不是你大鬧農家樂偷走了九嬰和猙嗎?真相不是你當年不但從管家弄走睚眥,還搞死了好幾條人命嗎?這還用查?”
管一恆眉梢一跳,冷冷地說:“你好像忘記了,周建國是怎麼死的,朱巖是怎麼死的,現在東方瑜又是為什麼失蹤的?”
“這種事不是應該問葉先生嗎?”費準嗤笑,“哦,還得加上幽昌是怎麼不見的吧?說起來管一恆我還真是佩服你,殺父之仇都可以不當一回事,厲害厲害!”
管一恆眉毛直豎了起來,費準這一刀可真是捅中了位置。葉關辰連忙拉了他一下,淡淡地說:“費先生不用夾槍帶棒,真要是這樣鬥嘴,鬥到明天也不會有結果的。譬如說費先生這麼維護董先生,是因為在本家得不到支援,所以另投明主嗎?費先生自己也知道,這裡頭對不上的細節有不少,是準備為了自己的利益掩耳盜鈴?據我看費先生似乎也還不是這樣的人。”
葉關辰這一番話,真是連拉帶打,句句都說在費準心上。他跟著董涵,當然是因為董涵給他煉製了一把蛟骨劍,就這一件法器,比他在費家這些年得到的資源都貴重。然而他也不是僅僅為了能得到法器,更多的是認可董涵煉器的觀念,佩服他的本事,而不是為了利益連天師的原則都放棄了。
“好,我可以帶你們去。”費準咬了咬牙。葉關辰先還了他一刀,捅得他憋屈得要死,之後又恰到好處地捧了他一句,把他捧到高臺上下不來了。他的脾氣是最受不得有人潑髒水,要是不查個水落石出,他就總覺得別人都會認為他是有私心了:“不過如果這次你們還拿不出證據來,別怪我要動手了。”
葉關辰神色如常:“天師協會不是已經下發通緝令了嗎?到時候不只費先生,別的天師也都會動手,我還能跑到哪兒去?”
“不用別人,我也能抓住你!”費準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沉著臉轉身往外走。他知道葉關辰用的是激將法,可惜他就是不能不吃這一套,反正他是做不到任人譏謗不定如山的。
一輛車把一行人拉到了瑞麗市下屬的弄島鎮,五色玉石公司在這裡有一個倉庫,之前東方瑜也是從這裡開始探查的。此刻,一群天師都聚集在這裡,一見管一恆和葉關辰,臉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些古怪神色來。
管一恆一眼就看見了之前合作過的朱文,便徑直走了過去:“還沒有找到人嗎?”
朱文看了一眼他身邊的管一恆,沒有多說什麼,只回答道:“沒有。正準備擴大搜尋範圍,有可能要往邊境上走。”之前在長島捕捉馬銜的時候,他得了葉關辰九張鎮水珠的符文圖樣,對他的觀感有些改變,因此現在還能比較心平氣和地說話。
但朱文沉得住氣,別人沉不住氣,那邊已經有幾個天師皺起了眉頭,看著費準:“這是怎麼回事?”
東方琳往前站了一步:“這兩位是我請來幫我尋找我哥哥的,有什麼事情,也等找到我哥哥再說好嗎?”
來的這幾個天師雖然都比她年長,但出身不顯,東方琳搬出了東方家來,再有費準說話,他們雖然心裡不悅,倒也不好說什麼。誰都知道管一恆很得東方老爺子喜愛,就跟另一個孫子似的,沒必要為了一個葉關辰得罪東方家。至於董涵這邊,那不是有費準做主麼?就算真有什麼事也是他擔著。
這些人裡,朱文是跟東方瑜一起來查五色玉石公司的。朱巖的死一直是朱家極其重視的事,雖然許多證據都指向葉關辰,但不可否認,與朱巖死狀完全相同的周建國,他死亡的時候董涵也在現場。而且兩次死人都出現了玉石,朱家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派出朱文來一起查賬,已經隱晦地表明瞭他們的態度——半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無論是誰。
管一恆也是因為這個,才開口就選擇跟朱文說話:“朱先生跟東方一起來的,能不能跟我們說說詳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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