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頭上?他人都死了,你還要往他頭上潑髒水?你以為我現在受董涵連累,就好欺負了?這個副會長我不當了,你也休想冤枉我兒子!”
他說著,手上已經摸出了七星劍:“來來,你把睚眥放出來,我也見識見識你們養妖一族的本事!”
“周副會長稍安勿躁。”葉關辰卻嘆了口氣,往後退了半步示意自己並不打算動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果我有意抹黑周淵天師,就不會私下裡過來找周副會長談了,完全可以讓一恆在會議上公開提出,到時候天師協會自然會派人調查。”
周峻嘴唇顫抖。葉關辰說得不錯,如果這件事公開提出來,他本來就跟董涵交往密切,所以此事一定會讓協會格外關注。除非最後協會能查到確鑿的證據證明周淵根本沒有碰過那桃符,否則他的嫌疑就洗不清。然而事情總是這樣的,要證明你做過什麼容易,可要想證明你沒做過什麼,那就難了。
“淵兒去動那封印幹什麼?”周峻終於能說出話來,“難道你要說他想偷睚眥?我知道你懷疑我想用睚眥煉器,可是誰都知道睚眥是管松收伏的,即使淵兒偷了,除非一輩子不拿出來用,否則立刻就會被發現!”
“並不是偷走。”葉關辰輕聲說,“我只是懷疑,周淵天師可能被董涵蠱惑,想把睚眥放出來鬧事。這樣就能證明,封印妖獸並不安全,只有將妖獸煉成法器才能永絕後患。”
周峻張了張嘴,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當時協會內部對妖獸的處理方法的確有分歧,少部分人以管松為代表,認為無罪之妖也有生存的權利,而煉器太過殘忍。如果周淵真的能把睚眥放出來鬧一鬧,那麼所有的人就算為了自己的安全,也會支援煉器這一處理方法的。這的確是非常有利於周峻一方的法子。
“但是……”周峻有些茫然地反駁,“睚眥是龍之子,真要是放出來,淵兒首當其衝。他有什麼本事擋得住睚眥,難道他不怕死嗎?”
“從前先父也是疑心這件事,所以一直不敢確認,不過,去過雲南這一趟,答案倒是找到了。”
“什麼?”周峻還是茫然。
管一恆卻是眉毛一揚:“岱委!”
葉關辰對他笑了笑:“不錯。龍之為物,畏楝葉及五色絲,而愛美玉、空青。睚眥乃龍之子,雖好殺,卻也不免有此習性。只是普通美玉尚無法吸引睚眥,可是董涵手中有玉之精岱委,極品美玉,唾手可得。”
這件事對周峻無疑是當頭一棒。他為了這個最有天賦的兒子的枉死恨了十年,如今卻有人跟他說,這件事根本就是他兒子惹出來的,不但他自己死得咎由自取,還害了別人。苦主翻成了兇手,讓他如何受得了?
他失魂落魄似地站了片刻,才勉強說:“這,這有證據麼?極品美玉,我,我當真沒有見過淵兒手裡有……”
葉關辰看他幾分鐘之內彷彿就老了十歲似的,心裡不由得有幾分憐憫,正要說話,就聽門口有人顫聲說:“我,我看見的。周淵來我家的時候,身上確實帶著一塊極品美玉!”
第106章 出櫃
周峻在佈置靈堂,人人都知道他現在心情不佳,因此有意無意都不過來,讓他自己靜靜地待著。後來管一恆和葉關辰過來找他,大家都看在眼裡。管家與周家多年舊怨,無人不知,但凡有點眼色的更是遠遠走開。何況還有東方長庚坐鎮,就算有好奇或想看笑話的,礙著他也不好往前湊。
正因如此,管一恆三人說話也都沒有什麼太大顧忌,沒防到居然還有人過來。三人一起回頭,就見站在門口的人是管竹。
管竹原只知道費準和東方瑛犧牲,是來參加追悼會的。到了帝都才知道自己兒子和侄子也參與其中,簡直驚出一身冷汗。進了總部先看見管一鳴活蹦亂跳,心裡略松,轉頭就找管一恆。別人還要避著點他們三人的談話,他卻是不用避諱的,走了過來正好聽見這段對話。
“二叔,你看見什麼了?”管一恆本來也要打算要向家裡人再求證的,看見管竹正中下懷,立刻把人拉了進來。
周淵當時身上所攜帶的那塊美玉,管竹印象極其深刻。
岱委用周建國的石佛頭化成的那塊玉石已經是晶瑩通透,質地上佳。然而那種色澤質地,其實更類翡翠,而中國人的傳統之中,玉以白為佳,以潤為上,頂尖美玉,有羊脂之稱。
周淵所攜帶的,就是一塊頂級的羊脂美玉。顏色潔白無瑕,既無綹裂,又無雜質,就算與真正的羊脂比起來也不會顯出半點青色。其光澤更是溫潤如同凝脂,瑩瑩一層寶光,看上去光滑柔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