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聽完噗嗤一笑,“小姑娘真會開玩笑啊,你家裡就一支筆啊?”
蘇安淺蹙眉,“不是,但那份合同只有這支筆籤才有效。”
“哈哈。”師傅笑起來,“小姑娘上高中麼?簽字看字跡,哪有看筆的?那我把你的筆拿走去籤合同,能不能得到幾千萬啊?”
蘇安淺被問得楞了一下。
她好歹是經濟學碩士了,以前更是處理過公司事務的,居然一點點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燕西爵說什麼,她直接往腦子裡裝。
眨了眨眼,看著師傅。
好一會兒,她才出了店鋪,微皺眉想了會兒。
問題是,筆肯定是要修好的,別的再說。
可是找了第二個地方,師傅掃了一眼,“您這牌子我可修不了。”
她一個人在街頭嘆氣,當初是特意定製,還加上自己的設計,但就一個筆尖,有那麼難麼?
蘇安淺從中午出來,一直到了下午,有點餓,燕西爵說他不回家吃飯,所以她只好隨便找了個小餐廳。
剛坐下點完菜,猶豫了會兒,還是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但是,是季成接的,聲音裡還是淡淡的笑,很禮貌:“太太?”
蘇安淺微蹙眉,“嗯……燕西爵很忙?”
季成笑了笑,“有點,燕總這會兒沒法接電話,要不您晚點兒打過來,或者我讓燕總一會兒回過去?”
她搖了搖頭,“那倒不用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他吃飯了嗎?”
季成笑著,“這會兒就在桌上呢。”
但是蘇安淺聽不到那邊的動靜,更別說聽到白雲的聲音了。
安靜了會兒,才道:“哦,那沒事了,也不用跟他說。”
語畢,又想了想,忽然問:“能告訴我你們在哪裡談事情嗎?我能不能過去?”
反正她一個人也沒事做。
季成猶豫了會兒,蘇安淺一看他猶豫,也就笑了笑不再勉強。
這一邊,燕西爵抬頭見了季成捏著電話回來,抿了一口酒,身子略微後傾。
正好季成湊過去,道:“太太的電話,問您有沒有吃飯,好像在外面。”
聽她在外邊,燕西爵才眉頭蹙了蹙,把手機拿了過來。
收好手機之後沒到半小時,燕西爵就從桌邊起身,弄得一眾人摸不著頭腦,畢竟這飯局開始還沒多久呢,說不定晚上還有娛樂專案的。
果然,聽他低低的道:“今天還有點私事,就不能多陪各位了,有機會了我請。”
“哎喲,哪敢啊?”崔總趕緊笑著起身,“您有事就去忙,這次招呼不周,咱下次繼續,肯定是我請,哪有讓四少請的道理?”
燕西爵也只勾了勾嘴角,很慷慨的碰了一杯,幾乎是一飲而盡,示意了一下,拿了外套離開。
車上,季成淡笑著看了看他,知道燕總今天剛開局就痛快的喝了不少,說白了還是因為心情好。
所以,季成也笑著道:“燕總,要我說,太太這次可比以往好多了,您還是適可而止,別又故意把太太欺負走了可就沒地方哭了。”
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季成天天跟著他,反正知道燕總最近是揪著機會故意折磨人,好讓記住教訓來著。
他的話音落下,燕西爵冷然掃了他一眼,“就你知道?”
季成這才“呵呵”的笑,“我這是怕太太年紀小不懂您的道行……”
“小麼?”男人幾乎咬牙切齒,“她今年幾歲?”
季成想了想,其實太太真的很年輕啊,也就二十四嘛,但是燕總就……
這麼想著,季成一下子沒注意就已經說出來,“燕總今年可是三十了,那是差得有點多,您不能因為自己奔三,也覺得太太奔三了吧?”
燕西爵兩道視線幾乎可以吃人了。
季成也總算是立馬住嘴,因為記起來,燕總最討厭別人說什麼老牛啃嫩草,簡直是說他老。
“不說了!”季成笑呵呵的。
氣氛正好著呢,季成被車前一道身影嚇得“嘎吱”一下停了車,驚魂未定的看著閃過的人影。
一個年輕的女孩,穿著非主流,直接從車前篡國,嚇得他擰眉,“現在的孩子怎麼都……”
話還沒落,感覺車子動了一下。
後座的門猛然被開啟,然後那個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了進來,直接坐在了燕總身邊。
甚至還拍著季成的後座,一臉焦急:“快開車快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