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飄動,來到雲端之前,看著姜億康,微微笑著,雙手合手,頌了一句佛號,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好深的心智,若不是老僧及時趕到,我這弟子今日就要修成正果了。”
“呵呵。”姜億康冷靜笑一聲,說道“大師都說了,有就是無,無就是有。他死了就是活了,活了就是死了,生生死死,又何必執著呢?”
聽到姜億康這麼說,一休剛剛平靜的眼睛重新又泛起了一絲掙扎。
真鑑長嘆一聲,說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原本無一物,何處染塵埃。一休,你去默唸此訣百遍,可解你心中業障。”
“是。”一休連忙盤膝坐下,口中默唸此訣,不敢再聽姜億康說話。
真鑑再次看向姜億康,說道“施主,且先放過小徒吧,老僧此次來是想和施主論一論法,老僧不求其他,若施主覺得老僧所論有理,還請原路返回,若不中聽,只請施主在這兒多停留三日即可。”
也不管姜億康答應不答應,真鑑接著說道“老僧認為,凡所有相,皆是虛幻,一切諸相,惟心所現,惟識所變……”
這話話自真鑑嘴中出,四散傳播開去,整個天空為之同鳴,聲聲深入人心,如同潤物之水,時時撞擊著心靈。
但是聽著真鑑不停地嘮叨,姜億康就感覺到有如無數只蒼蠅在耳邊亂飛一般,臉色越來越陰沉,眼神越來越冷,他一擺手,飛車突然啟動,向左轉彎,繞過了真鑑向前飛去。
哪知,飛車剛剛飛了數米,前進的方向前突然出現了真鑑的身影“施主,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姜億康又一擺手,飛車又向右一轉,再次繞過真鑑,向前飛去,哪知,飛車沒飛多遠,車頭前又出現了真鑑的身影“天地諸相,一切皆為虛幻……”
就在這時,突見姜億康身形暴起,如一道閃電從雲頭飛下,瞬間來到真鑑面前,同時右拳揮起,一拳擊向真鑑的面門。
真鑑正說的起勁,哪能想到姜億康突然發難,躲閃不及,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臉上,真鑑悶哼一聲,身子倒飛出去,在空中連翻了幾番,才堪堪停住。
真鑑捱了一拳,卻不怒不惱,只是淡然一笑,繼續說道“施主要是打我能出的了心中怨氣,就只管打吧,要知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昔日佛祖舍肉喂鷹……”
話未說完,姜億康身形又到,又是一拳打到,真鑑臉上又捱了一拳,這一次飛出去更遠,遠遠跌了出去。
真鑑掙扎著站起來,這兩拳打得極狠,就算是真鑑也有些抗不住,不過,真鑑依然微微一笑,說道“施主,你就是再打也無用,老僧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
話到一半,姜億康又到,又是一拳擊到,再次打中了真鑑的面門,真鑑身子再一次飛了出去。
這一次,真鑑再也笑不出來了,不過,卻仍客氣地說道“施主,佛曰,打人不打臉,你為什麼老打我臉?”
哪想到,姜億康又到,還是相同的一拳打到真鑑臉上,一邊打一邊說道“你既然說了,一切皆為虛幻,那麼我打你就是沒打。”
這一拳,直把真鑑打下雲頭,身子直落下去,撞在一座高山的半腰之上,把山體撞出一個人形凹陷。
真鑑從人體凹陷中爬出來,縱身飛上高空,大叫道“混蛋,老子七次東渡,歷經千辛萬苦,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打老子,你不想活了,你有本事再打我……”
看到真鑑暴怒,而且自稱為老子,一旁的一休看得是目瞪口呆,連師傅囑咐他背誦的“菩提本無樹”也給忘得乾乾淨淨。
真鑑衝到姜億康面前,揮手就是一拳,打向姜億康。
姜億康微微一閃,就躲開了這一拳,回手就是一拳,打的還是真鑑的面門,真鑑如同剛才一樣,又落下雲端,後背狠狠地撞在了剛才的那座山上,而且正正好好地“鑲嵌”在了剛才的那個人形凹陷之中。
這一次,真鑑還沒爬出來,姜億康就跟著縱身而下,一拳打中了躺在山腰中的真鑑。
“你還敢自稱老子,老子是道宗,你是佛宗,混了。”
“我說的是老子,不是那個老子。我就是老子,怎麼了,有本事你再打我!”腦袋已被打進山體中的真鑑叫道。
“哼,還說有本事再打我,那我就打你。”姜億康又是一拳打在真鑑臉上。
“打得好。”真鑑的聲音從山體中遠遠地傳來。
“好,我再打。”姜億康又是一拳,這一拳,把真鑑的半個身子都打入到山體中,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