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法寶信心十足,冷冷說道“哼,姜億康,我確實佩服你,死到臨頭了,還有閒情逸致來評論我的法寶。”
姜億康回答道“死到臨頭?你也太看重自己了吧。”
正為冷笑道“呵呵,不是死到臨頭,那你倒是出來啊。”
姜億康道“我不是不想出來,我只是在考慮怎麼出來而不傷及法寶,此寶這麼接地氣,如此毀去太可惜了。”
正為撇了撇嘴道“笑話,真是笑話,姜億康,天底下吹牛你當第一了。”
“是嗎?”隨著姜億康的最後一句反問,一直不斷縮聚變小的銅錢突然靜止不動了。
這一停,讓所有的人臉色又起變化。
朗朗是絕望中現出了希望,釋行通則立即停住了即將拋入天空的紫金缽盂,而正為最清楚自己的法寶出了什麼狀況,臉色立即變得慘白。
銅錢停止變小之後,立即向外一漲,驀然間變大了一圈。
“怎麼可能?”正為臉上現出不可置信之色,口中咒語拼命地念起。可是現在,任他如何唸唸有詞,那銅錢卻不受他的控制,不斷在漲大,一直到漲到有水桶般粗細。
此時眾人才看清,銅錢內的姜億康毫髮無損,在他的四周,飛舞著十一個金邊黑色的甲蟲,與剛才破去劍陣的那一隻一模一樣,正是這些甲蟲,推著銅錢的方孔,不斷變大。
姜億康雙足一踏,跳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在銅錢之外,接著一伸手,一把將銅錢抓住,這些銅錢被姜億康抓在手中,瞬間由幾十個縮為一個,而這一個又縮小到正常銅錢的大小,停在姜億康的手掌心中。
姜億康把玩了一番,一抬手,銅錢一閃,沒入到姜億康的星芒戒指之中。
而此時,正為感覺到自己與銅錢的最後一絲聯絡也徹底消失了。正為頓時感覺頭“嗡”的一聲響,眼前也變得一片模糊。
片刻,當正為恢復了視力後,突然看著自己眼前一個巨大的身影,以及面前伸向自己的兩個閃著寒光的獠牙。
“不……”正為立即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是,此時此刻,修為已去了大半,正為想躲卻躲不開了,只感覺頸部一痛,就再無知覺。
姜億康吸了正為的血,一腳將正為的屍體踢開,用舌頭舔了舔嘴邊殘留的鮮血。剩下的幾名小道士一見姜億康如此猙獰,視為天人的正為又慘死,均嚇得魂不附體,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姜億康對那些小道士理也未理,只是身後十一隻聖甲蟲王黑光一閃,尾追過去,只聽得遠處傳來幾聲慘叫聲後,十一隻聖甲蟲王復又飛回來,落在姜億康的脖頸下,化為一串黑色紋身。
作完這一切,姜億康轉過身,看向呆若木雞站在原地的釋行通。
這一看,讓釋行通打了一個冷戰,不過,恰是這一個冷戰讓呆若木雞的釋行通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釋行通連忙一挑大拇指,說道“好手段,好功力,姜先生不愧是當下異第一人,修為通天,老衲此來,不……小衲此來,不是為了別的,正是因為仰慕先生的修為,是抱著學習的目的來的,所謂活到老學到老,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釋行通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姜億康的臉色。他突然看見姜億康視線一低,看向的是自己的雙手。
釋行通隨著姜億康的視線低頭一看,進入眼簾的是自己手中正要丟擲、卻還未丟擲的,那個紫金缽盂。
釋行通心中暗道不妙,暗罵自己剛才怎麼就看走了眼,以為正為就要贏了。現在倒好,這法寶要如何解釋?
不得不說,這釋行通絕對是佛宗大家,用慣了“諸行無我、佛法無常”,眼睛一轉,心中瞬間有了主意,立即轉口道“所以,小衲此次前來,就是為了一件事——拜師!沒錯,就是拜師!這紫金缽盂,就是徒弟第一件見面禮,小衲知道,能拜在您的門下,絕非易事,所以,我已下了程門立雪、三顧茅廬的決心,今天這紫金缽盂,只第一禮,等三禮之後,再請恩師考慮是否答應收我我徒。”
釋行通心想,只要你答應了收第一禮,讓我準第二禮第三禮,我可就順其自然地可以離開了,到時候腳底抹油,立即開溜。
聽到釋行能連拜師的話也說了出來,姜億康臉上也現出一絲古怪,這些和尚們沒有原則姜億康是見過的,可是這麼厚顏無恥沒有原則的,還第一次見。
以姜億康本來的想法,也沒打算殺了釋行通,畢竟除了道宗有殺妻之恨外,姜億康並非嗜殺之人。這釋行通雖然不殺,但總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