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抓緊，生怕摔了，這個聲音就會消失不見，這個男人就會消失不見。好似自己就感覺是在做夢一般，甚至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感覺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什麼的。

“嗯，老婆，是我，是我。”

男人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有一種莫名地安定人心的力量。

“啊柯。”

“嗯。”

“啊柯，真的是你嗎。”

“嗯。是我。”

“老公，你好壞啊。”

“嗯。讓你傷心了，是我不對。”

他這麼不厭其煩地應著，她的心終於有那麼些穩了，覺得這不是在做夢了，而是是莫言柯真真實實地出現了，他還活著，他要回來了。

她突然空出那一隻放在自己心臟位置的那雙手，然後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雙手，嘶，疼的，那就是真的是這個男人的聲音。他沒有死對不對，真的沒有死對不對。

嘴角高高地翹起，她笑，控制不住的淚珠兒在她的臉上滑落著，卻是輕快的、解脫的。

“啊柯，啊柯。”

她歡喜地直叫，像一隻雀喜的小鳥似的，開了口，就停不下來。

電話那邊就又是一聲輕笑。

她立刻改了口。“莫言柯，你混蛋。”

他很配合的說了一句，“是，我很混蛋，我是大混蛋。”

“老婆。”

“嗯。”她酸酸澀澀地掉下了淚。

“夢夢。”

“嗯。”她滿足地吸了吸鼻子。然後甜甜的笑了。尾音微微上翹了，帶了點撒嬌的意味兒。

那頭就又笑。

“老婆，老婆，我的老婆。”他的呼喚，緩慢，低沉，而有力，就好像就在她的耳邊呼喚她似的。她恍惚地，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了。

持續的呼喚，透露出一如既往的說不出的寵溺。她就傻乎乎地笑，兩手都開始捧起了手機，彷彿捧住了個寶。

那樣子，就像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