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她。將鋼盔摘下,她的手,就顫顫巍巍地貼上了他的臉,夢幻般地呢喃。
“是你,是你,真的是你,你都不知道,我等了你有多久,我一直在等著你,等著你,可是一天一天的,你都沒有回來,為什麼你那麼晚才來,為什麼你不早點來,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麼的痛苦,我真的受不了了,要不是想著你一定會來的,心裡的執念告訴我,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真的想一槍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愚蠢地被欺騙,把她當成了自己的知心姐妹,什麼都告訴了她,可最後,她被那個姐妹給害了,被綁了起來,然後又被運來了這裡。她當時想到的,就是他。他要是知道了她不見了,應該會來找她吧,應該會來救她吧。
被關在了這個山洞裡,這裡這麼安靜,只有她一個人,每天聽到的除了海浪聲,就是海浪聲。吃喝拉撒睡,全部在這個洞裡,粗鄙的就跟個原始人似的。她想的還是他,想著他來救他,等著他。
被注射了毒品,毒癮發作,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回答那個女人的問題,將她和莫言柯的那些珍貴的過往回憶交代出來,可最後卻成全了那個假冒了她的女人親暱地和莫言柯走在了一起,她嫉妒地發狂。她維持著最後的驕傲,那麼想念莫言柯,都沒有回到他的身邊,那個臭女人卻那麼簡單就以失憶的形式回去了,然後和莫言柯走的那麼近,這是她偷偷想了多少年,但最後都沒實現的,可一個假女人就這麼輕易地得到了。她嫉妒地發狂,也恨得發狂,可卻沒有任何辦法。她只能祈求,祈求莫言柯快點發現這一切的虛假,祈求他來救她。她等他,無時無刻不在等他,等他救她出來,救她出來,她等著他。
被強姦了,被那個送食物維持著她的生命,可也像個魔鬼一樣地往她體內注射的男人給強姦了。她覺得自己悲慘地就像是成了慰安婦,沒有任何的尊嚴,只是一個洩慾的工具。
每一次來送食物的時候,那個男人像條狗似地在她身上發洩著**,而她卻抗爭不過。從一開始貞潔烈婦般地反抗,到最後毒癮發作,為了那麼一點點毒品,下賤卑微地像條狗一樣地趴在那個男人的身下求著他要她,她又墮落又麻木,感覺離原來的自己,已經越來越遠了。似乎,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她甚至覺得世界那都是黑暗的,沒有任何的顏色了,她想死,可是他們說過,如果她死了,也不會讓她好過的,就是她的屍體,也會被拿來做實驗的,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對著她的屍體指手畫腳。
她害怕了,每一次的醒來,都感覺,那是一種死亡在向她招手了。
清醒的時候,她想到了死,可卻怎麼都不甘心,她要看到那個臭女人死,她要看到那個噁心的男人死,她還要看看莫言柯,這個她摯愛的男人,她還要看看他,不看他最後一眼,她怎麼都不甘心。她等著他,等著他,一直等著他,哪怕活地像條狗一樣,也要等著他——
“終於等到了呢。還好我沒有死。”她哭著呢喃,細緻也貪婪地,以手指將他臉上的每一寸都描摹進了自己的心裡。
他不忍心。“一切都好了,都好了,沒事了,不會再有人來傷害你了,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有我在呢,不要害怕,沒事的。不用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
“啊柯……”她哭著呢喃,眼淚,就那麼一點點的掉落下來,就是擦掉了又會流出來。
洞裡,潮溼溼的,有點陰冷。呆久了,讓人覺得不舒服。她卷著毛毯,瘦弱地好像整個人都能埋進毛毯的樣子,讓人覺得更加冷了!
“上去吧,上去之後就好了。”他抓住了她的手。“我們上去再說吧,這個鬼地方,不呆了,好嗎。你看看你,都那麼冷了,我們上去吧。”
她哭泣著,點了點頭,裹了裹毛毯,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
他看不過去,伸手扶了一把。
她大概真的很虛弱,路都走不穩。他就伸手,把她給扶住了。她就靠在他懷裡,仰著臉看他,甜甜地笑,嘴裡滿足地低喃。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會來的,會來的……”
很多人看的,紅了眼眶,有幾個,悄悄掉了眼淚。便是連艾夢,被這一幕幕所撼動,也垂下了眼,不忍去看那女子的笑臉,那帶淚的慘白的笑臉。
到了洞口,莫言柯就拉過他先前解下的吊帶,要給她綁上。
她搖了搖頭。“不要,別離開我。我要你就這麼的抱著我,還是你嫌棄我髒了,嫌棄我了,所以不肯抱著我了。”說完又是一陣哭泣。看著讓人的心忍不住的揪著疼,是難受的。因為就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