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物體。
(亂動個屁啊,笨蛋。)
玉痛苦地抗議道。
(可是好像有石頭抵著我。)
由紀用夾帶著哭音的語調回答。
(拜託,不想被抓走的話就不要亂動。)
玉現在正拼了命地榨出理性。
這是一場抵抗原始衝動的戰鬥。
身為男性再自然也不過的根本慾望近乎折磨地充滿了狂熱,彷彿在嘶聲咆哮般逼使玉的小兄弟直挺挺地站立著。那是一種只要稍一刺激,就會勢不可擋地宣洩而出,直到靈魂枯竭為止的驚人激情。
在貫穿身體的根本情慾的驅使下,玉的手指頭彎成了鉤狀。
指頭以僵硬的動作伸向了由紀的乳房。
玉皺著一張臉,歪起脖子和自己的情慾奮戰。
鬼道眾早就走得遠遠的,玉已經可以離開樹洞也沒有關係,但身體就是不聽使喚。玉的肉體似乎頑固地吵著說“我不管我不管我還想要繼續留在這裡溫存”,硬是不肯乖乖就範。
如果要順從本能,玉還真想把手放在由紀身上又摸又揉。等情慾宣洩後,自然會有進一步發展。身處這種情境下的男性,大多數都會很自然地將對方壓倒,接下來的進展不言而喻。
但玉的理性,卻對玩弄失去行動能力的由紀這件事十分抗拒。
玉也不曉得那個執念從何而來。可是,玉為了心中所秉持的某個信念——一種類似靈魂所下達的命令,嚴格地禁制趁人之危的行為,一直制約著自己。
原始的衝動和靈魂的戒令,在玉的體內互相沖突,整個背脊迸出激烈的火花。
勝敗分曉了。
結果——玉朝由紀的身體伸出了手。
他撿起掉在後面的浴衣,重新披在由紀的肩上。浴衣在胸前交疊,遮住坦露而出的胸部。
吃驚的由紀抬起頭看向了玉。
只見玉的嘴巴歪成了ㄟ字狀,像是在掩飾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擺著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張望洞外。
好長一段時間由紀都一直默默不語,動也不動,只是目不轉睛地抬頭凝視玉的臉。
洞外已不見提燈的燈火,唯一的光源只剩下灑落在森林空地上的月光。傀儡的運轉聲也消失在遙遠的彼方,獨留深沉的寂靜沉澱在夜晚的森林。
“玉。”
由紀輕聲叫了名字。
“幹嘛啦。”
玉冷冷地回答。
“玉——一
被玉摟著的由紀又喚了聲名字。她的聲音不再帶有泫然欲泣的腔調。
“幹嘛啦!”
玉沒好氣地答腔。
玉的眼睛和由紀向上仰望的視線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