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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能的父親。

為了理解通好的生物學意義,我們先來回想一下,在第二章 中討論過的生殖生物學事實體現了男女兩性利益的根本失衡狀況。擁有眾多的性伴侶對於一個女性的生育量沒有絲毫直接意義。女性一旦和一個男性暗結珠胎後,再和別的男人性交,至少在9個月內不可能孕育另一個生命,甚至由於採獵生活延長了女性的哺乳性閉經時間,女人至少幾年內都不會再次懷孕。可是即便是女人僅僅幾分鐘的好情,男人就會對自己親生子女的數目心生疑竇。

我們再來比較一下遵循兩種不同的捕獵策略的男人們的後代數目。霍克斯將他們分為“養家者”策略和“好大喜功者”策略。“養家者”找尋那種能有較高產量、高度穩定的食物來源,如棕相粉和老鼠。“好大喜功者”只獵殺大動物,多數日子空空如洗,偶爾吉星高照,他們一般收穫很少。“養家者”儘管沒有餘糧施捨地人,但他通常將多數食物帶回家供養妻兒。“好大喜功者”通常帶給妻兒的食物相形之下要少得多,但他偶爾會有許多肉食賞給他人。

顯然,如果女人以養大成人的孩子的數目為標準衡量她的遺傳利益,這不過是她能給子女提供多少食物的問題,那她最好還是嫁給一個“養家者”。如果她和一個“好大喜功者”比鄰而居的話,她還可以有更大收穫,因她可以和他偶爾障和,換取她及孩子們的額外的肉食。整個部落也喜歡一個“好大喜功者”,因他偶爾會有“橫財”進帳,大宴眾人。

至於一個男人怎樣才能最佳地發展其遺傳利益,“好大喜功者”利弊均沾。一個好處是他可以透過婚外情擁有更多子嗣。“好大喜功者”在姦情之外還可以有其他收益,例如在族人眼中的威望,部落中的其他人因他的肉食饋贈樂意與他作鄰居,並且可能把女兒許配給他作為褒獎。同理,“好大喜功者”的孩子們也可能在部落中得到良好的待遇。對於“好大喜功者”的不利之處是,他通常帶給自己妻兒的食物較少,這意味著他的婚生子女長大成人的機率較低。在他外出風流的同時,他的妻子也可能起疑心,結果是他親生子女的比例較低。“好大喜功者”放棄了“養家者”對自己少量子女親生的信心,換取可能有眾多子女的機率,值得嗎?

回答取決於以下幾個資料,如一個“養家者”妻子能養育的非婚生子女的數目,“養家者”妻子所育子女中非婚生所佔的比例,以及“好大喜功者”的子女因他們的有利地位究竟增加了多少生存機會。這些資料的價值可能因部落而異,取決於當地的生態環境。霍克斯在對埃克人估價時,總結出在廣泛的類似環境中,“好大喜功者”有望比“養家者”擁有更多攜帶自身基因的存活後代。這大概才是男人狩獵大動物的真正原因,而不是傳統上被接受的為妻兒帶回肉食這個原因。埃克男人對他們自己而不是對家庭更有用。

因此,男性獵人和女性採集者這樣的勞動分工,並不是因為非如此核心家庭不足以最有效地促進共同利益,也不是因為非如此不足以部署勞力以共謀部族大計。相反,採獵生活方式包含了一種典型的利益衝突。正如第二章 中討論的,最有利於一個男人的遺傳利益的並非一定有利於女人,反之亦然。配偶有共同利益,但並非利益完全相同。女人最好嫁給“養家老”,但成為“養家者”並不是男人的上上之選。

近幾十年來生物學研究揭示了存在於動物和人類社會中的無數此類利益衝突,不僅是存在於夫妻(或動物配偶)間的衝突,還有在父母和子女之間、孕婦和胎兒之間、手足之間的衝突。父母和子女有共同的基因,手足之間也如此。可是,手足同胞也是潛在的最近的競爭對手,父母和子女之間也是相互競爭著的。許多動物研究顯示,哺育後代降低了父母的預期壽命,因為哺育期父母勞心費力,還有風險。對父母來講,一個子女代表延續基因的一個機會,但父母還可以有其他這樣的機會。也許遺棄一個孩子,將資源省給其他子女,對父母更有利;可是,如果以父母的利益為代價,孩子的利益將得到更大滿足。動物世界和人類社會一樣,這樣的衝突導致殺嬰、找親(父母為子女所殺)、手足相殘(兄弟姐妹中一個為另一個所殺)的事也屢見不鮮。生物學家們從遺傳和覓食環境出發對這種衝突作理論上的計算,而所有普通人則無需計算,從耳聞目睹中認識了一切。在我們的生活中,因為血緣或婚姻關係緊密聯絡的人們之間發生的利益衝突是最常見的,最令人痛心疾首。

那麼這些結論有多少普遍意義呢?霍克斯和她的同事們僅僅研究了埃克和哈德扎這兩個採獵部族。研究結果還有待於其他採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