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我們說他們逃到了敵方,實際上並不是開小差,更確切地說是到給他們飯吃的地方去了;另外一些人逃回家中,如果這也是叛變,那麼叛變經常出現,誰要想讓士兵賣命,那麼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就必須給他們吃的和穿的,而不能讓他們整日裡沒有鞋子穿,不進行訓練不加以管束,不能更樂於把槍瞄準自己的船長而不願意殺傷對面的卡斯蒂利亞人;現在,要是想嘲笑我們的眼睛看到的事情,這塊土地上這類事情應有盡有,那麼我們來考慮一下30艘法國船的事吧,有人說這些船到了貝尼舍,還有人說在阿爾加維望見了,那就更近了,尚在懷疑之中便加強特茹河各炮臺的防守,全部海軍在直到聖塔·亞波羅尼亞的水域戒備,彷彿那些艦隻可以從聖塔倫或者唐科斯順流而來,這些法國人什麼事都能幹,我們可憐巴巴的,缺少船隻,向在那裡的幾艘英國和荷蘭船求援,於是他們在防波堤一線擺開,等待必定在假設地點出現的敵人;不久前發生了著名的運進鰭魚事件,這一次人們後來得知,原來是在波爾圖購買的葡萄酒,所謂法國船隻到頭來是進行貿易的英國船,他們在路上勢必會把我們嘲笑一番,我們成了外國人的笑料;我們也有一些自產的絕妙笑料,最好說明一下,下面的笑料無須用布里蒙達的眼睛來看,在光天化日之下人們看得一清二楚;這裡指的是某位教士,他慣於到善於幹那種事的女人們家裡走動,最好讓他去幹吧,既滿足了胃口的慾望,又滿足了肉體的慾望,而他總是按時做彌撒;一有機會便順手牽羊拿走東西,從女人那裡拿走的要比給她的多得多,並且一再這樣做,終於有一天受了欺侮的女人要求下令逮捕他,官員和巡捕奉街區地方法官的命令到該教士與其他清白無辜的女人一起居住的房屋去抓他,他鑽到了床下邊,那些人執行命令心不在焉,沒有找到,於是又到他們認為他可能去的房屋,使這位神父有機會一絲不掛地跳出來,像箭一樣衝下臺階,拳打腳踢掃清道路,打得黑人巡邏兵鬼哭狼嚎,但他們還盡其所能,追趕這位好色的拳擊手神父;他已經跑到了火槍手大街,當時正是上午8點,這一天開始得不錯,看到赤身露體的教士像只兔子似地奔跑,兩條大腿間的那玩藝硬邦邦地挺著,黑人巡邏兵們緊追不捨,門外窗前響起陣陣開懷大笑聲;上帝為他祝福吧,才華橫溢的男子漢本該在神壇前為上帝效勞,卻在床上為女人們效力;對於這精采場面,可憐的居民女士們毫無思想準備,大為震驚;正在孔塞森·維利亞教堂祈禱的女士們與此案無涉,看到神父像純潔無假的亞當一樣闖進來更是嚇得目瞪口呆;這位亞當揹負著重重罪過,闖進來之後馬上隱藏起來,再也沒有人看到他,神父們用魔術手法把他藏起來,讓他從屋頂上逃走了,不過這時候他已經穿上了衣服;這件事不值得大驚小怪,因為沙佈雷加斯的方濟各會會主們還用籃子把女人們吊到禪房裡享樂呢,而這位神父是用自己的雙腳走到他的聖器所喜歡的女人們的屋子裡去的;為了不脫離常規舊習,我們說這一切都介乎於罪孽和贖罪之間,贖罪並不限於在四旬齋宗教遊行中到街上用鞭子抽打,在里斯本低區居住的女士們和孔塞森·維利亞教堂虔誠的女信徒們用目光享受了如此漂亮的神父之後必定有許多壞想法要懺悔;巡邏兵們窮追不捨,抓住他,抓住他,可誰肯為了我知道的那麼一件事抓住他呢,比如說念10遍天主經,10遍聖母頌,向聖安東尼奧神父施捨10個列亞爾,這要像行匍匐禮要求的那樣肚子朝下趴在地上,雙臂交叉,肚子朝上是天堂裡享受的姿勢;前者總是要做開思想,而不是撩開裙子,裙子在下次犯罪孽的時候再撩起來。
每個人都用自己的眼睛看能看見或者同意看的東西,或者純屬偶然地看見希望看到的東西的一部分,巴爾塔薩爾就是這種情況;因為在肉店幹活,他和年輕的搬運工和切肉工們一起來到廣場,看到唐·努諾·達·庫尼亞樞機主教到達這裡,他是為從國王手中接受帽子而來的;陪同他的是教皇特使,乘坐的馱轎以談紅天鵝絨為帷幔,飾以金絲絛帶,兩旁的鑲板上也用樞機主教徽號點綴;另外有一輛轎式馬車,車中空無一人,只是為了尊敬,還為馬伕和管家準備了一輛篷車,還有在必要時拉起主教服後襬的神父;同時到達的有兩輛卡斯蒂利亞轎式馬車,從裡面走出各小教堂主教和隨從人員,馱橋前面是12名身著制服的僕役,這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都是為樞機主教一個人效勞的;我們險些忘記,走在最前頭的是手持白銀權杖的傭人,這及時提醒這個幸福的人民他們將有幸目睹這一盛典,趕快到街上去看全體貴族大遊行;貴族們先到樞機主教家裡去請他,然後陪同他去王宮;巴爾塔薩爾不能進入王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