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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多了冬日的寒意,我知道南部天氣比較暖和,所以在沒有更好的計劃下,我朝南走,儘量趕路。

接下來的一旬極其煎熬,我攜帶的一點食物很快就吃光了,我得在飢餓時,停下來找食糧。有時候我找不到水,找到時又沒東西可以盛裝攜帶。小徑通到了較大的道路,之後又連到更大的馬路。我的腳底都破皮,長了水泡,有幾晚更是特別的寒冷。

路上有些旅店,但我除了偶爾從馬槽偷點水喝以外,都是敬而遠之。我也經過幾個小鎮,但我需要找比較大的地方,小鎮農民並不需要魯特琴絃。

最初,每次我聽到馬車或馬匹接近的聲音,我都會拐進路邊藏起來。從家人遇害以來,我都沒和其他人交談過。我變得更像野生動物,而不是十二歲的男孩。但最後路實在太大了,人車都多,害我躲藏的時間比走路的時間還長,我終於鼓起勇氣面對來往的人車,當我發現幾乎沒人注意到我時,我鬆了一口氣。

◇◇◇◇

一早,我上路不到一個小時,就聽到有輛馬車從我後方行駛過來。那條路的寬度足以讓兩臺馬車並行,但我還是走到路邊的草地上。

「嘿,小子!」後方有個粗啞的男聲喚著我,我沒回頭。「嗨,小子!」

我沒回頭,繼續往草地走,偏離路邊更遠了。我兩眼一直盯著腳下的地面瞧。

馬車緩緩來到我旁邊,那男子用比剛剛大兩倍的聲音大喊:「小子!小子!」

我抬起頭,看到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在陽光照射下眯著眼。他看起來介於四十到七十歲之間,馬車旁邊坐了一個肩膀寬大、其貌不揚的年輕男子,我猜他們是父子。

「小子,你聾了嗎?」老人講「聾」時,聽起來像「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