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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我有,我有些象變色龍,記得嗎?”

蒙索公園兩旁栽滿樹木的大街不知為什麼顯得很眼熟。然而,他並沒有到過這裡的感覺。是氣氛。兩行維修得相當好的石頭房子,門窗閃閃發亮,金屬飾物皿/(原書如此,看不明白)擦得錚亮,樓梯洗得乾乾淨淨,遠處亮著燈光的房間掛滿了垂吊植物。這裡是本城富人區裡的富人街。他知道他以前曾到過類似這樣的房子,而且當時這樣做舉足輕重。

時間是晚上七點三十分。三月的夜晚冷颼颼的,天窗明朗。變色龍為這場合換了裝。伯劯的金髮上面戴了一頂無沿便帽,一件背上印著信使服務單位名稱的茄克豎著領子遮住了脖子,肩膀上掛著一條連線著一個幾乎是空的揹包的帆布帶;這個特殊的信使已到了他行程的盡頭。他還要跑二、三家——如果必要的話,或許要跑四、五家,他很快就會知道了。那些信封根本不是真正的信封,而是為遊艇玩樂作廣告的小冊子,是從一家旅館的大廳裡拿來的。他會隨便選擇威利爾將軍住宅附近的幾所房子把這些小冊子投入信箱。他的眼睛會把所看到的一切牢牢記住,搜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威利爾的保安措施是什麼?是誰在護衛將軍?有多少人?

他原以為準會發現有人坐在汽車裡或者在角落裡移動,然而使他吃驚的是發現那兒一個人也沒有。安德烈·弗朗索瓦·威利爾,軍國主義者,他所信仰的事業的代言人,卡洛斯的主要聯絡人,竟然毫無任何外部保安措施。如果說他受到保護,這種保護也僅僅是在房子內部。他罪惡累累,如果不是已驕傲得忘乎所以,那麼就是一個該死的傻瓜。

賈森走上離威利爾住宅不到二十英尺的一家住宅的臺階,把小冊子投進信箱孔,眼睛往上瞄著威利樂家的窗戶,尋找一張臉孔,一個人影。可是那兒一個人也沒有。

離他二十英尺遠的一扇門突然開啟了,伯恩立刻蹲下,手伸進灰茄克衫裡抓他的槍,心想他簡直是一個該死的蠢貨;一個比他更機警的人發現了他。然而,他聽到的話語告訴他並非如此。一對中年男女——一個穿制服的女傭人和一個穿暗色茄克的男人,正在門廊下交談。

“一定要把所有的菸灰盤都小船塢乾淨,”女人說。“你知道他多討厭菸灰盤裡塞得滿滿的。”

“他下午去開車了,”那男人答道,“這就是說菸灰盤現在是的。”

“就在車庫裡把它們清理乾淨。來得及。他還要十分鐘才會下來,他在八點半抵達南特勒就行。”

那男人點了點頭,拉起翻領,走下臺階。“十分鐘,”他自言自語道。

門關上了,寂靜又回到這條偏僻的大街,賈森站了起來,手扶在欄杆上注視著那個男人急急忙忙走下人行道。他不太清楚南特勒在哪兒,只知道它是巴黎的一個郊區。如果威利爾親自駕車去那兒,而且如果他只是一個人,就沒有必要推遲和他交鋒的時間。

伯恩整了整肩上的帶子,快步走下臺階,沿人行道向左拐。十分鐘。

賈森透過擋風玻璃注視著。大門開了,陸軍將軍安德烈·弗朗索瓦·威利爾出現在眼前。他中等身材,寬胸脯,六十好幾年紀,也許七十剛出頭。他沒戴帽子,灰色短髮。精心修飾的白連腮胡,儀表舉止一看就是軍人。他有一種壓人的氣勢,邊走邊把周圍的空間逼開,無形的牆壁隨著他的移動在倒下。

伯恩盯著他,有點兒著迷,真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能促使這樣一個人精神失常似的捲入卡洛斯的骯髒社會,無論是什麼原因,這些原因必須是力量巨大的,因為他是一個很有權勢的人物。這一事實使這人成為一個危險人物'賊吧Zei8。Com電子書下載:Zei8。 賊吧電子書',因為他受人尊敬,說話對政府有分量。

威利爾轉過身去對女傭人說話,然後看了看手錶。那女人點了點頭,把門關上。將軍輕快地走下石階,繞過一輛大轎車的車頭走到方向盤這一邊,開啟車門,鑽進車子,發動引擎,慢慢開到馬路中間。賈森等這輛車駛到拐彎處向左拐彎後才把雷諾車從路邊開出去,加快速度開到交叉路口,剛好看見威利爾在沿東邊的街向右拐。

偶然的巧合含有某種嘲弄。是個先兆,如果你相信的話。威利爾將軍選擇的去南特勒遠郊的路線包括一段郊外的支線公路,這段公路與十二小時前瑪麗請求他不要放棄他的生命或她的生命的那段在聖日耳曼昂萊的公路象極了,成片的草地和田野,與隆起的小山丘融為一體,然而,不是日出前的金光而是一片寒冷,白色的月光傾灑在田野山丘上,伯恩想到這段偏僻的公路是攔截正在返回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