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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都是保密的,先生。”

“好極。好。我想知道是否一切都已辦妥了?”

“我應說明一下,”銀行負責人繼續說,“保密制度不允許在電話上向不瞭解的對方籠統證實這種業務往來。”

瑪麗是正確的,她的計謀的合理性賈森更清楚了。

“我也希望如此,可是正象我對秘書講過的,我時間很緊,再過兩小時就要離開巴黎,要把事情統統安排好。”

“那我建議您到銀行來一趟。”

“我知道,”伯恩說,很滿意談話的進行完全如瑪麗的預料。“我只是想在我來到銀行的時候一切都已準備好。您的辦公室在哪裡?”

“一樓大廳,先生。在後邊,大門後邊。中間那個門,那裡有接待員。”

“我將單獨同您聯絡,對嗎?”

“假如您願意,雖然隨便哪一位負責人——”

“請聽著,先生,”這個性情彆扭的美國人大聲說,“我們要談的是四百萬法郎!”

“你我單獨談,伯恩先生。”

“好極。好。”賈森手指放在聽筒架上。他還剩下十五秒鐘。“看,現在是兩點三十五分——”他把聽筒架往下按了兩下,干擾線路但又不致於結束通話。“喂?喂?”

“請接著說吧,先生。”

“這倒黴的電話!您聽著,我會——”他又按了下去。這一回連按了三次。“喂?喂?”

“先生,請問能不能把您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總機?總機!?”

“伯恩先生,請您——”

“我聽不見!”四秒,三秒,兩秒。“等一等我再打電話給你。”他把聽筒架按下,把電話結束通話。過了三秒鐘電話鈴就響了。他拿起聽筒。“他叫達馬克,辦公室在一樓大廳,後邊,中門。”

“知道了。”瑪麗說。電話掛上了。

伯恩又撥銀行的號碼,硬幣又放了進去。“我剛才和達馬克先生談話的時候電話斷了。”

“對不起,先生。”

“伯恩先生?”

“達馬克?”

“是的——很抱歉剛才電話出了毛病。您剛才說什麼?時間?”

“嗯,是的。現在兩點三十分過一點。我三點鐘到你那裡。”

“我等您,先生。”

賈森把電話線又打上結,讓它吊在那裡,然後離開電話亭,迅速穿過人群到了一家店門前的頂篷下,他轉過身等待著,盯著斜對面的銀行,想起了在蘇黎世的另一家銀行和火車站大街的警報聲。未來的二十分鐘將證明瑪麗是否正確。如果正確,瑪黛琳大街就不會響起警報。

一個給寬邊帽遮住部分臉蛋的身材苗條的女人在銀行右邊入口處公共電話機前結束通話了電話。她開啟手提包,拿出粉盒,並佯裝端詳自己的打扮,把小鏡對著左邊,然後又對向右邊。滿意了,放回粉盒。合上手提袋,經過出納員小間走向大廳後邊。她在大廳中央一個櫃檯旁停下來,拿起一支要拴著鏈子的圓珠筆在大理石臺面上放著的一張表格上隨便寫了些數目字。不到十英尺外有一扇鑲黃銅邊的小門,兩邊是一排低矮的木欄杆,加長了大廳的寬度。在門和欄杆的那一邊是職務低些的負責人的辦公桌,再過去是幾位主要秘書的辦公桌——一共五張,後牆有五扇門。瑪麗讀著中間那扇門上印著的金字。

M·A·R·達馬克

副 總 裁

國外業務及匯兌

事情隨時都可以發生——如果它將真的發生的話,如果她是正確的話。如果她估計正確,她必須知道達馬克先生的相貌,讓賈森能夠找得到。找他並和他談話,但不是在銀行裡。

來了。一陣有節制的慌亂。達馬克辦公室門前辦公桌旁的秘書帶著她的記事本匆忙走進屋裡,三十秒後又走出來拿起電話,撥了三個數字——內部電話——然後對話筒照著本子讀了些什麼。

兩分鐘過去了,達馬克辦公室的門開啟了,副總裁站在門口。一位等得不耐煩的負責人。他是個中年人,面容顯老,但苦心裝扮得年輕些。他稀薄的頭髮經過火燙,梳理得儘可能遮住禿頂;兩隻眼睛嵌在鼓鼓的肉裡,這是長期飲用佳釀的證明。但是這對眼睛冷酷、銳利,說明他對周圍事物愛挑剔,遇事苛求。他吼著對他秘書大聲問了一句什麼。秘書坐立不安,盡力保持沉著。

達馬克又進入自己辦公室,門也沒關。一隻發怒的貓的籠子開啟著。又一分鐘過去了。秘書一直望著右面,注視著什麼——尋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