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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談】領導不僅是作決定和下命令,而且在作出決定之前要傾聽各種意見,這才是社會領導者應有的工作方式。要敞開大門和敞開思想,容忍他人的觀點,並與大多數人的觀點思想盡量取得和諧,要懂得作為國人所共有的社會準則要比任何分歧更重要。
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
【註釋】我們應該探討、效法和順應宇宙萬物的基本規律,用這種規律來指導我們的實踐。所以,為道者隨著對〃道〃理解的加深,他們脫離事物自性必然的主觀尚為行動就會日益消損,消損又消損,以致最後達到完全消除了主觀妄為。
範應元說:〃人心本虛,私慾窒之,則難復其初。漸去之,又去之,以至於無為,則仍虛矣。〃鄭板橋詩曰:〃四十年來畫竹枝,日間揮灑夜間思。繁冗刪盡留清瘦,畫到生時是熟時。〃
【漫談】“無為”並非是“不為”。“無為”作為一種政治原則和行為方式,其基本特徵就是“因其自然”“不越性分”。而從主觀方面來說,就是不要有主動興事造作的意願,其行為不出於一己之嗜慾、私利,而是因百姓之思而思,因民之利而利之,因民之患而去之。就是“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雖有思有為,卻不是出自聖人的主觀意志,因此實際上可謂是無為。
在老子看來,“無為”是聖人“治天下”、“取天下”的基本原則。老子提倡“無為”,其形上學依據是“道常無為而無不為”,其現實政治理由是“我無為而民自化”、“為無為,則無不治”。無為是針對有為而發的。老子認為,“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因此,他大力宣傳“無為之有益”。
在歷史上,將無為理解成“固執地不為”者雖是少數,但是,將無為視作政治上的無所作為、放任自流者,則始終大有人在。許多人就是從消極的方面去理解無為的。“具體到政治上來說,必然會有官員要貪汙腐敗、為非作歹。對於這些自發的“惡”,如果也“因其自然”,那就是助紂為虐了。北宋《老子》注家在鼓吹“因其自然”的思想時,極少注意到其消極影響。只有蘇轍在談到“因萬物之自然”時,在後面明確地提出,要“除其害”。
宋徽宗喜愛無為之道,但他卻對“無為”和“因其自然”產生了誤解。在《御解道德真經》中,老子的“無為”就被解釋成了消極地順應自然,不廢一物,不立一物,完全放棄所為。據他的看法,無為就是“因其固然,付之自爾”;認為就象季節的更替一樣,都是不需要人力作用,自己就可以完成。他誤認為,只要他做到“因其自然”,就是一個好皇帝,而他所“因”的“自然”(即大臣們的各種行為)是好是壞,完全不需要他去分辨。由此而造成的各種後果,他也不必掛心。這樣,他完全忘記了老子所謂:“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而直接步向了另一個極端。他對天下治亂採取的這種完全不負責態度,以及他對善惡的不加分辨,實際上是促進了惡勢力的發展。其結果是奸臣當道、民不聊生,最後導致了國家的滅亡。
【漫談】黑格爾和宋徽宗,雖然是不同國度不同年代,似乎是風馬牛不相及,然而其對於“自然”、對於“現實”的認識和態度,卻有異曲同工之妙。黑格爾曾斷言現實的就是合理的,合理的就是現實的。但是他講這話時,他的〃現實的〃一詞並不指經驗主義者所要指的意思。他承認,甚至還強調,凡經驗主義者所以為的事實,都是不合理的,而且必然都要成為不合理的;只有把事實作為全體的樣相來看,從而改變了它的外表性格,才看出它是合理的。儘管如此,把現實的和合理的同一看待,不可避免地仍舊要造成一些與〃凡存在的事物都是正當的〃這個信念分不開的自滿情緒。在這一點上,難道與宋徽宗不是有些默契嗎!
無為而無不為。
【註釋】無為:無違背客觀法則的無主觀妄為之為。
陰陽之和,不長一類;甘露時雨,不私一物。故天道運而無所為則萬物生,帝道運而無所為則天下歸,聖道運而無所為則海內服。明堂之治,王中無為,以守至正,上承天之所為,下以正其所為,未有不以無為為之者。若過分強調人的主體意志,忽視事物的客觀規律,就會陷入唯意志論。所謂無不為,是說消除了主觀妄為,行為與事物的自性必然達到了一致,如此,將無往而不勝,無往而不勝,則可謂是無不為。
蔣錫昌說:〃上行無為,則民亦自正,而各安其業,故無不為也。無為者,言其因,無不為者,言其果。〃
【漫談】老子的〃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