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部分

三人喝一杯。

為雞在電燈泡演講上盡全力鼓掌,兩人喝一杯。

為雞看完演講走的時候不叫我,雞喝一杯。

為雞曾經在搬校區的時候幫電燈泡的舍友提過東西,兩人喝一杯。

為同在一個城市上大學,兩人喝一杯。

為同是一個大學的同學,兩人喝一杯。

為同是一屆的同學,兩人喝一杯。

為同是一個學院的同學,兩人喝一杯。

為同是一個專業的同學,兩人喝一杯。

為同是一個班級的同學,兩人喝一杯。

為兩人不在一個宿舍住,兩人喝一杯。

為兩人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兩人喝一杯。

……

最後雞被劉旭和小昭駕著回去,我送小憨和電燈泡回宿舍。

“娟兒你酒量那麼好?”小憨問。

“那是,我爺爺在家自己釀酒,我家裡的人都能喝酒,我從小就喝過酒,今天這才喝多少啊。”

我想到來喝酒前,我們還在宿舍說把電燈泡給灌醉了,給雞創造機會。

看這個樣子,我們4個一起上都未必是對手。

我送她們回去後回到宿舍,剛上樓梯就聽到有人在水房很大聲的吐。

應該是雞,我想。

我走進水房,果然是雞,這可憐的娃正被小昭和劉旭扶著,吐的那叫一個慘。

“吐多久了?”我問。

“你是說這一次吐了多久了還是5次一共吐了多久了?”小昭說。

“吐的差不多了吧,基本要吐乾淨了。”劉旭說。

雞彎著腰,手向後伸著,好像要摸什麼東西。

“找什麼呢?”劉旭問。

“拿點水來給我漱口。”雞有氣無力地說。

我去宿舍拿來牙刷和水杯遞給雞,雞漱口刷牙,然後搖搖晃晃的被扶回宿舍,我們把他扔到床上,蓋上被子。

雞很快睡著了,我們也洗漱準備睡覺。

“我水杯和牙刷呢?”劉旭叫道。

我們三個相互對視了一會。

“是不是在水房?”小昭問。

“為什麼在水房?”劉旭問。

“雞為什麼刷完牙不拿回來?”我問。

“大叔我你妹。”劉旭衝進水房。

元旦放了三天假,我依然在學校自習。

上到一半,手機鈴聲大響,我忘記調振動了,教室裡的人都看著我,我看了下是老高打來的,連忙按了靜音跑出教室去接電話。

“喂!”

“幹嗎呢?”老高的聲音還是那樣。

“上自習呢。”

“真轉性了啊,我聽劉旭說你天天上自習,沒想到確實用功啊,快考試了吧,複習的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這個月有7門課。你最近幹嗎呢?還在學英語?”

老高在電話那邊嘆了口氣:“不學了,學不進去,然後就逃課,逃課也不知道去哪,就躺著,躺著也難受,我眼睛一閉就是和你們在一個宿舍時的鏡頭,好多次我半夜醒來,都以為自己還在大學裡,還和你們在一塊兒。”

老高聲音有點黯然。

我鼻子也有點酸。

老高說他現在在他媽媽的公司上班,做監理,在福建那邊,日子先這麼混著。

掛上電話,我想想真是奇妙,老高居然不學英語去做工程了。

居然還是去做水電站這麼高階的工程。

居然不是去搬石頭攪水泥這種事而是去做監理這種技術工種。

居然去了兩個月了那個工地還沒有出什麼事故。

最奇妙的是這個B居然有單位肯要他。

老高現在懷裡是高中文憑,大學裡的文化課基本都沒過,所以工程方面的知識是空白,頂多去做做苦力。

但是要我說,這個鳥人連搬石頭攪水泥都不夠資格,因為丫體育就考了8分。

應該是因為他老爸老媽的關係。

曾經有人告訴我,老高家裡條件很好,他老爹自己開了公司做工程方面的專案,他老孃好像是什麼大公司的什麼高層。

當時我看著老高身上鬆鬆垮垮的在夫子廟花80買的運動服,已經看不出顏色的運動鞋,藍色畫面的直板手機,怎麼也想不出這個人的老爹是公司老總老孃是公司高管,充其量是個小個體戶出生,比如賣賣煎餅或者賣賣盜版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