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考英語呢。”我站起來說。
“你們大三沒英語課了啊。”毛毛說。
“重修不行啊。”我說。
“愛國不行啊。”劉旭說。
老高點燃一支菸:“我一想到祖國尚未統一,就忍不住想抽菸。”
我們從網咖出來,走到教學區門口時,老高說:“你們去考吧,我不去了,去了也考不過,浪費時間。”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和劉旭打著哈欠去教室重修英語,拿到試卷,看著滿紙的abcd,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為了不考一半睡著被趕出考場,我和劉旭使了個眼色,把答題卡一陣狂塗交了上去。
出了考場,依然很困,點了根菸,站在操場邊等校車回本部。
風很大,我緊了緊衣服,大腦開始不由自主的亂想,想到下午還有考試,想到剛剛掛掉的英語,想到正在宿舍睡覺的老高,劉旭拍了我一下:“幾點了,校車還不來?”
我掏出手機,看到有條簡訊,半個多小時前迷彩服MM發的:老高手機關機了,我聯絡不上他,你轉告老高,要他考完英語和我聯絡。
我回復:我沒去考試,聯絡不上老高,不好意思。
然後我也關了機。
“幾點了?”劉旭問。
“9點半。”
“那為什麼校車還不來?都到時間了啊,冷的一B啊,他妹的校車。”劉旭很憤怒。
“他妹的大學。”我說。
校車開來了,我和劉旭依靠出色的意識和淫蕩的走位,佔據了靠車門比較近的位置。
車門開啟,保安走下來大叫:“不要擠,老師先上,老師上完再學生上。”
後面的老師們夾著包一個個邁著輕盈的步伐談笑著從我們面前走過,保安還不停的喊著:“別擠,學生讓老師先上。”
劉旭說:“上你妹。”
由於人多嘈雜保安沒聽到劉旭說的話,但看到了我,愣了下,問道:“這位老師,你不上嗎?是不是在等人?”
我連忙說:“是啊,我在等我的學生助理,他剛到。”我指了指劉旭。
說完領著劉旭就上去了,劉旭還很配合的說了聲:“王老師您先上。”
我們上去後,保安大喊:“沒老師了嗎,那學生上,三塊錢一個人,買票。”說完掏出一疊票,用手蘸了蘸口水,開始撕車票、收錢、找錢。
我覺得有點噁心,扭過頭來,劉旭在看著我。
“怎麼了?”
“我聽說有老人卡坐公交車的話是免費的,你也去辦一張吧。”
我指著劉旭抬頭喊保安:“師傅,這個學生沒有買票。”
放寒假回家前最後一個晚上大家一起喝酒,我偷偷問老高:“你和迷彩服MM怎麼了,最近你咋老關機?”
老高反問我說:“如果你是她,當別人說起自己男朋友時,你該怎麼說?說我男朋友留級了回JN去了,到現在也沒過幾門課?”
我不語。
這天晚上大家都喝了不少,但狀態都不錯,沒有人喝多,結束後6個人東倒西歪的互相攙扶著去網咖包夜。
坐下來剛想招呼人打魔獸,發現已經有3個人睡著了,“讓他們睡會吧,一會再叫他們起來魔獸。”老高說。
我上網隨便看看帖子,QQ上找人聊聊天,瞅瞅別人的QQ空間。
進到老高的QQ空間,看到一篇剛更新的日誌,不知道是從哪轉載來的,圖片是很好看的雛菊,圖片旁邊還有幾句話:
茫然的心,
茫然的目的,
風吹過,
舞起了一空的落花,
那一地淺藍的記憶,
我隨手將它丟在了風中,
你知道嗎,
我此刻依舊想你。
包完夜,大家黑著眼圈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寒假一如既往的無聊,過年也沒有了小時候的感覺,吃完年夜飯一幫兄弟姐妹出去唱歌。我抱著一桶爆米花懶懶地躺在沙發上當聽眾,想到小時候過年時放的煙火,各種燦爛的煙火在漆黑的夜空綻放,映出我無憂無慮的笑臉。
我活動了一下臉部肌肉,笑了笑,其實上大學蠻好的,如果沒有那麼多掛科沒有那麼多重修費要交,如果有個女朋友有多點生活費,如果一週才上一節課四年才考一次試,確實蠻舒服。
從KTV出來回到家裡我一直在聽Eason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