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過來,劉旭喝多了,飯店二樓3號包間。”
我立刻往飯店跑,我們這附近就一個飯店,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記它的名字,它就是我們這兒飯店的統稱。
我衝上飯店二樓,推開3號包間的門,看到一桌人,有施工單位的,有我們監理部的,還有施工隊的監工,桌上擺滿了各種酒,有白酒、啤酒和紅酒。
但包間裡沒有劉旭和劉曉天。
“劉旭和劉曉天呢?”我問監理部的同事。
“廁所吧,劉曉天扶劉旭去吐了應該。”
“劉旭喝多了啊,呵呵,我找他有事的。”我禮貌的笑笑想退出去找他們。
“不能喝就別喝,逞什麼能啊。”那個監工端著杯子陰陽怪氣的說。
“劉旭我和他四年哥們了,他的酒量我最清楚,他喝酒從不逞能。”我停住了腳步看著他。
“喝酒也不行,什麼都不行,別以為有點關係就能出來混。”他繼續說。
“媽的你唧唧歪歪什麼東西。”我上前一步,打算把酒瓶砸他頭上。
他也呼啦一下站起來:“毛還沒長齊,就敢和老子撒野。”
監理部的同事一把抱住我把我拖出包間對我說:“小王,他和施工單位的人不一樣,他就是包工頭,不要和他搞,不值得也划不來的,你先去看看劉旭吧。”
“他們是不是灌劉旭酒了?”我牙咬得緊緊的。
“也不算灌吧,酒桌上就這樣唄。”
“我先去看看劉旭。”我轉身往廁所走。
我來到廁所,看到劉旭趴在洗臉檯上,好像已經不省人事了,劉曉天在旁邊扶著他。
劉曉天看到我喊道:“快來,劉旭剛才好像吐血了,紅紅的,我不知道是紅酒還是血。”
我衝過去幫他扶住劉旭,剛才吐的東西已經被水衝過了,看不到是不是血。
“喝了多少?”我問。
“喝的不少,他們幾種酒摻一起喝的。”劉曉天說。
“又吐了。”劉曉天喊。
我連忙扶住劉旭,我看到劉旭吐出紅紅的東西。
“是不是血?”劉曉天問我。
“是的,我,趕緊上醫院,我扶住他,你打電話給王師傅,讓他開車送我們。”
劉曉天開始打電話。
5分鐘後,王師傅的車停在飯店樓下,我們把劉旭扶上車。
王師傅開的很快,車在黑夜中的山路上穿梭。
如果司機換成老高的話,我們就用不著去醫院了,他會直接帶我們見上帝。
路上劉旭又吐了好幾次,都吐了血。
我手忙腳亂的幫他擦。
王師傅說:“沒事的,小王,這個就是胃出血,去醫院把血止住了就可以了,別擔心,我以前喝酒也胃出血過的。”
“他們灌劉旭的嗎?”我問劉曉天。
“要說誠心灌也不至於,那個施工隊的監工就說上次的事不好意思,然後老敬劉旭酒,說的還是比較客氣,我們領導也說人家誠心道歉劉旭你就喝吧,給人家點面子,然後劉旭只能喝,主要喝的比較快,還喝了好幾種酒。”劉曉天說。
我不再說話。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醫生給劉旭止了血,然後開了藥,掛水。
我陪在旁邊,讓王師傅和劉曉天先回去。
“辛苦了你們,謝謝啊。”
“小王你客氣了,那我們先回去,你在這裡陪劉旭,明天讓曉天給你們請假。”王師傅說著和劉曉天回去了。
我坐在旁邊,醫院不能抽菸,我憋得難受。
半夜裡劉旭醒過來。
“感覺怎樣?”
“我咋進醫院了?”
“前列腺炎,剛做過手術,把你那個切了。”
“滾你媽的。”劉旭笑了一下,然後皺了下眉頭。
“胃疼。”他說。
“胃出血了,英雄。”我說。
“媽的,那幫B人老敬我酒。”劉旭罵道。
“你不能不喝嗎,別人敬你你就喝,你2B啊。”
“他們一副特真誠的樣子敬你酒,三勸兩勸我實在不好意思推脫,就喝了,主要喝太快,而且喝好幾種酒。”
“你也SB,看架勢不對你不會說你去上廁所,然後跑出去轉一圈再回去,那時他們自己都喝得差不多了,實在不行你裝醉不會啊。”
“哥們也沒裝過啊,和你們